他忽然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其实这个学科比较广泛,而且目前研究的问题也很宽泛,比方说框架问题,嗯……这算是智能中的问题,就类似于广告里面的智能手机,比方说出名的苹果……
这个问题跟认识论有很大的关联,所以我的导师也在带着我们研究类似的东西。”
“……”
程潜站在教室的一角,摆着手势,神采飞扬的道:“比方说我们在刻画认知过程,尤其是刻画归纳过程时,我们会进行一些判断……”
“……”
接着程潜发现,只有方年在认真听,苏栀她们完全是茫然的。
于是程潜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说偏了,方年同学,你是想问有没有办法,减轻你阅读原著的困难度吧。”
方年点点头,坦诚道:“我的词汇量不够,这本书的专业词汇太多了。”
程潜想了想,道:“如果你现在时间方便的话,你跟我去宿舍,我那有一本曾经我阅读时做过注释的认知导论,应该会比你直接阅读原著方便一些。”
方年眨了下眼睛:“啊,我这……”
程潜摆摆手:“不用客气,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方年,程学长,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呀?”苏栀困惑的问道。
程潜解释道:“我是随便说说,方年同学在涉猎认知哲学这个学科。”
高洁挑了下眉,说道:“这本书我好像见过,纯英文版的,阅读很困难。”
“希望下次讨论这个课程,我们就可以跟着沾光了。”罗乔笑嘻嘻的道。
曾伊人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年加油!”,!
。
程潜礼貌的跟曾伊人、罗乔打过招呼。
接着望向方年,面露微笑,主动伸出手:“程潜,很高兴认识你,方年同学。”
方年连忙伸出手,微笑道:“程潜学长好,方年,很高兴认识你。”
方年这一小组是来得比较早的,人都到齐了,也不需要等别人,凑在一桌开始讨论。
在这个小组里,苏栀永远是话最多的那个。
“程学长,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题外问题。”
程潜推了推眼镜,面色缓和:“你说。”
苏栀一点都不带扭捏的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研究这个政治哲学问题,而且这个学期以来的好多讨论课题都没用,就只计算学分,也不会怎么样。”
程潜语气缓和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在刚进入复旦上大学时,也曾疑惑过;
现在回过头再看才明白,其实学校的这种安排是为了让我们在大学期间更广泛、全面的接触一些知识内容,不要求多懂,但求涉猎。
尤其是哲学这样的学科,是研究很广泛的大问题,有时会觉得完全没法具体。”
顿了顿,程潜笑了下,又说:“如果具体到政治哲学这个门类上,还有个原因,不过有点说学校坏话的意思;
目前国内的哲学研究,某种程度上比不上西方那么全面,比如现在的课程设立上就没有政治哲学等一些内容,但又不能完全不懂。”
程潜这么一解释,意思就很清晰了。
出于实际考虑,开课暂时力有未逮,但有些算是基础范围内的问题,还是得让学生涉猎到,不然就会让学生将来吃亏。
至于说有些学科建设上比不上西方,其实可能复旦都不否认。
因为有一部分学科,本身就属于紧随西方或者世界潮流而建设的。
不管是培养人才上,还是师资队伍上,都有差距。
就方年曾经道听途说的消息,据说复旦哲学系牛逼起来是因为一些牛人的加盟,而现在,那些牛人还没来。
学习这个事情,不仅仅是今天学了,明天还必须要学这么简单。
学长、老师、教授们的引导,也很重要。
比方说现在,苏栀她们困惑的问题,对程潜来说就很简单。
程潜解释了这些之后,主动挑起话题:“你们现在涉猎的是政治哲学的最佳入门文章,我听说你们已经讨论完了第一部分苏格拉底的辩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