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如今是邓靠虎和郑延平守护。
虽然郑文庄死前将荥阳城割让给秦国,但萧秉烛的大军飞奔的太快,割让荥阳城的消息,尚未传过来。
“将军,东城外出现不明骑兵,速度极快!”
“报,是,是萧字大旗!兄弟们传信,路上溃兵无数!”
“你说什么?是萧秉烛的骑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城中所有人,出城列阵,给我杀!”
原来从马陵道苟活的极别人人回城,将马陵道遇袭之事告知邓靠虎和郑延平,邓靠虎愤怒至极,他本想带兵杀回去,给父亲报仇,奈何被郑延平拦住。
现在,萧秉烛的骑兵竟然从新郑城方向奔驰而来,这是报仇的最佳时刻。
“慢着,”郑延平性格沉稳,拦住了他,“靠虎,万万不可冲动,我们的任务是守卫荥阳城,再者,那萧秉烛智计过人,绝非我等可以匹敌,切不可冲动啊!”
“郑延平,你这个胆小鬼,那萧秉烛是我的杀父仇人,不是你的,你当然不急!”邓靠虎大怒。
“靠虎,你这是什么话?咱俩出生入死多少年了?我的为人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在羞辱我!”郑延平大怒。
“你真当我是愣头青吗?你试想一下,萧秉烛为什么会全速奔跑,溃兵无数?这肯定是被勤王大军打败了,他这是在逃命呢,对于我们而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听了邓靠虎一番分析,郑延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你不去,我去,再晚就让这厮逃走了!”邓靠虎拿着他的大关刀匆忙离开,“召集兄弟们,列阵埋伏!”
“靠虎,你别急,等等我!”
两人带着一万多人马,在萧秉烛必经之路上设伏。
萧秉烛带着焦虑和愤怒,一路狂奔,路上根本没有停歇,接到消息前方有人埋伏,他冷然道:“挡我者死,给我杀!”
孟贲和乌获冲锋在最前边,刚刚抵达那个地带,只听到一声杀,从两旁冒出来无数郑军,他们引弓射箭,挥刀乱砍。
却发现这帮人根本不躲不避,用胸膛迎接他们的弓箭。羽箭竟然射不穿,令人匪夷所思。
孟贲和乌获抡圆了手中的萱花大斧和链子狼牙锤,杀入人群,碰着即死,粘着即亡,两个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而其后的大军,以凿穿战术,直接冲锋,手中铁枪根本不留情面,戳、刺、挑、翻,杀得郑军人仰马翻。
邓靠虎看见被保护的一人,料定那就是萧秉烛,他大怒道:“萧狗,你杀我父亲,留下狗命!”
萧秉烛哪有那种闲工夫,只看见一个小将挡在自己奔驰的路上,指着自己叫嚣,他策马奔驰,在与他相交的瞬间,血怒狂刀一招“仙人跪”劈砍而出,那人连马被他斩断了头颅。
可怜的邓靠虎连一招都没有施展出来,就这样身死道消。
郑延平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被杀,他惊恐又愤怒的冲过来:“靠虎,靠虎”
司马错见有人侧向冲杀萧秉烛,他的丈八蛇矛挑飞旁边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戳过去,郑延平挥刀去挡,那大刀竟被蛇矛击断,刺中他的脖子
“噗!”郑延平半边脖子被削掉,嘴里吐着血,跌落到邓靠虎身边,他嘴里冒着血不知道在说什么,伸手握住自己好兄弟的手,就此死去。
萧秉烛的大军就冲击这一阵,至于拦路的是谁,他根本不在乎,也不关心,扬长而去。
唯一证明能证明他来过的,便是满地的尸体,以及战马被射杀或受伤只能留下来清理战场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