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她自己的那个家。
许初允忽而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
“嗯?”
“父母去了天上后,他们留在世界上的遗物不多,儿女算一件。”许初允说,语气平稳,尾音却轻颤着,又稳住。
“我呢。”许初允笑起来,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隐隐泪光,像倒映在琥珀里的遥遥月色,疏茫而又破碎,让人心中发涩,
“不多不少,刚好算一件遗物。”
江闻祈呼吸微重。
微妙的情绪在心口滋长,泛滥,一点点束缚住。
“……小允。”他唤她,执起她的手背。
窗外月色温柔。
床头台灯投影在他身上,勾勒的光晕也温柔。
许初允不明所以地看他。
江闻祈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小允。”
他静静地看着她,说:
“你不是遗物,是我的宝物。”
许初允怔住。
而后,许初允感觉到有什么坚硬微凉的东西,落到指尖。
许初允心头微动,低头看去。
昏暗的卧室,有璀璨莹润的光,影影绰绰地闪烁着。
蓝钻漂亮剔透,在纤细如葱的手指边,愈发显得夺目璀璨。
许初允低呼出声,“是之前拍下的那枚蓝钻吗?”
慈善晚宴上,那枚以117亿天价被拍下的13克拉蓝钻一度占据了新闻头条许久。
无数人猜测它的去处,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
“嗯。”江闻祈将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轻轻推进去,尺寸刚好,严丝合缝。
近距离看那颗蓝钻,美得纯粹无暇,像是超脱自然的奇迹,色泽浓郁似水,饱满精致,在夜色里闪着璀璨的光。
“喜欢吗?”江闻祈问她。
许初允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喜欢!”
她伸手再度搂住他的脖颈,像考拉一样紧紧抱着他,低低唤他的名字,“江闻祈。”
“我在。”江闻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很清甜的果香萦绕着。
温香软玉满怀,她前面的恹恹和低落都被一扫而空。
被怀中人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着和拥抱着,江闻祈的心跳
()也沉缓微妙,像是空落落的一角被堵上。
她出了些汗,空气里因为之前的动作盈着莫名的甜腻香气,显得诱人而又引人心潮浮动。
然而再难受,江闻祈仍是压抑着,替她将被薄汗沾湿的发丝拨到一边,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江闻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