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楚临渊沉静的脸时,他立刻噤声,不断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没看到侯爷在此,是小的办事不利。。。。。。还望侯爷恕罪。”
楚临渊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显然有好热闹的百姓,见这里打起来了,于是跑到衙门报了官。
十多个穿着官府的衙役,洋洋洒洒走来,他们手扶跨刀从人群中挤入:“让一让,让一让,衙门办案都闪开——”
自有百姓给让出了道。
这衙役跟庄管事显然十分熟稔,“老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这闹事?”
“老庄,放心,一切知府大人定然给你做主!”
沈峤看着这些衙役,身着官服,开口却都是胡说八道,简直是颠倒黑白。
一时之间眨了眨眼睛,怔在原地白天没反应过来。
衙役看到地上的老头,一人上前一把提溜着老人的领子,将人提鸡一般拎了起来:“你个老小子,活了这么大年纪,都活腻歪了,这里是哪里,也轮得上你闹事?是不是想去顺天府挨板子?”
老人又急又气,本以为衙门来人,能惩治黑心粮商,谁曾想却是官商勾结,无处说理。
他气得直喘,眼睛渐渐开始翻白眼。
可这衙役仿佛没看见一般,甚至还摇晃了一下:“别装死——”
话音刚落,一只宽厚的大手仿佛铁钳一般,拧在了衙役的手腕上。
衙役手腕吃痛,下意识撒手,老人这才得意喘气。
“哪里来的浑——”衙役并没看到庄管事一直咳嗽,挤眉弄眼地给他使眼色:没被人欺负,别管!
他转头看向楚临渊浑身上下的气势,立刻改了口道:“哪里来的浑然天成的贵公子,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惊扰了贵人?”
天子脚下,一块青砖落下来砸死十个人,可能八个人跟勋贵沾亲带故。
皇城根儿的百姓们心思通透,眼睛也毒,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万万不能得罪,都门儿清。
楚临渊虽然穿着不显,但是浑身上下的凛然之气,看上去就像是南征北战的将军。
当朝在京的将军,扒拉手指头数,也没有几个。
显然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