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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数十骑从辽军阵列中飞奔而出,当先一人手中还举着一根长枪,枪尖上还挂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谁的?这数十骑很快奔到了淇河大营西营附近,接着就发声大喊起来。
“大辽万胜!高俅授首!大辽万胜!高俅授首……”
“他们在喊什么?”韩肖胄问。
一个韩家的子弟抖着声道:“团练,他们,他们在喊大辽万胜!高俅授首!高太尉他……”
那个是高俅的头?
韩肖胄和宗泽都好像挨了一蒙棍,顿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高俅现在可是大宋朝的擎天柱、紫金梁啊!他要是被砍了脑袋,大宋江山还能靠谁来保?靠武好古那个奸商吗?
“汝霖,不行了,该撤了!”韩肖胄叹了口气,“天不佑大宋啊!高师严多半殉国了,我等也无回天之力,不如且退回相州,整军再战吧!”
“也只能如此了!”宗泽抬头看了看天色,一副乌云压顶的样子。“团练,看着天色又要下大雪了,倒是可以掩护咱们撤退。”
“好!事不宜迟,立即召集各部……对了,还有高师严留下的一百余骑(是属于灵州步兵的轻骑,被派出去侦察,在高俅出发后才陆续回营),都带上吧。等回来相州,也给他们分了田地,配上好马好甲,训练成具装甲骑!”
韩肖胄都快变成韩跑跑了!不过会跑也是本事啊,而且人家跑一次就进步一点,虽然屡败,但还是可以屡战不休!
……
就在韩肖胄化身韩跑跑,带着他的两万余相州团练军弃了大营,落荒而逃的时候。指挥部队苦战了一夜的高俅,正坐在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面,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部下在做汇报。原来这边的战事也告一段落了
“太尉,大阵四面的胸墙都已经修筑完毕,都用麻袋负土垒砌,还浇上了雪水,现在冻得坚硬,再也不怕甲骑冲击了!”
“太尉,昨日的战果和损失计点好了,所获甲首有10颗,生俘55人,获战马65匹,铠甲具装上千副。我方共有449人阵亡,重伤206人。”
“审问过俘虏了?”
“回禀太尉,已经问过了。”
“为何背盟?”高俅又问。
“被俘的辽狗都说是辽主得了500万缗后决定背盟,还用这500万犒赏三军,激励士气……”
高俅抚着额头,“高俅误国啊!都是高俅误国啊……”
“太尉,您别这么说,议和是官家的意思!”
高俅横了多嘴的李永奇一眼,“胡说!和谈乃是高某一人所为,官家是受了高某的蒙蔽!”
他的觉悟和武好古就是不一样,主动要求背黑锅啊!
不过帐中的李永奇和杨可世二人却忍不住叹息起来。高俅的忠心,换不回他们三人的前途啊。此战之后,他们大概都逃不了一个“海州安置”的处分。
“太尉,太尉,北面淇河大营方向火起!”
就在这时,武松忽然撩开帐帘冲了进来。这个跟着高俅久经战阵的汉子,少有的流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高俅也猛地从一张可以折叠的天津交椅上站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睡意?
“淇河大营方火起,浓烟滚滚,已经烧了一会儿了,应该不是在烧浮桥!”
高俅的身子摇了摇,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菜,还是李永奇和杨可世眼明手快,上去扶了一把。
“快,快扶某去看!”
高俅被两人扶出了帐篷,面向北方,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粗大的烟柱拔地而起,升到了半空之中。看看方向,再估算一下距离,差不多就是淇河大营在烧了。
韩肖胄和宗泽当然不可能没事儿放火烧自己的营寨玩了。淇河大营火起只能说明大营出了问题,很可能已经被辽人攻破。
“大营出事了,得立刻回援啊!”
“来不及了,火那么大,大营一定陷落了,咱们赶紧撤吧!如果晚了,等辽人的兵马汇聚,俺们就哪儿也去不成了!”
“撤?往哪里撤?”高俅紧张地问身边的几人。
“往西,先退往苍山,再退位黎阳监。”
李永奇马上给出了撤退路线,苍山和黎阳监都位于卫州境内,距离淇河战场不远。两处都算是险要,特别是后者乃是一处重要的钱监,也就是铸造铜钱的所在,自然有坚固的城墙保护。
“好!”高俅重重点头,“就这样!全军向西突围,撤往苍山和黎阳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