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判断,在场的都军机使张叔夜就眉头大皱。20万人中有19万是乌合之众……本来精兵还多一点,有个开封新军第一将是很不错的。如果能和河西开来的一万骑兵互相配合,再有个名将去指挥,说不定能解了太原之围。
可是郑居中偏偏把一个将扩充成了八个,塞进了几万根本不能战,也没有什么武器的府兵。人是多了,战斗力却还不如原来呢,硬生生把精锐变成了乌合……
至于从海州开来的6个将,张叔夜亲自去瞧了。根本不行啊!就是原来的老禁军,而且还是渣一样的东南禁军。人数倒是不少,正兵辅兵加一块超过五万人了。
可是人多消耗也大啊!
“陛下,”吴居厚奏道,“20万大军在战时,每个月光是军粮就要消耗12万石以上……如果再加上骡马和民伕的消耗,20万石都止不住啊!现在平定君、汾州和太原府以北都被辽人蹂躏,河东只剩下七八个州还可以征到夏、秋两税。根本不足以应付20万大军的消耗。
而河北诸州又刚刚遭受过兵祸,元气还没有恢复,供应河北诸军都极为勉强。
至于河南又素来缺粮,虽然海路市舶制置司保证了200万石北面供应,但是比之去年,还是有所减少的。
另外,河东交通极为不便,没有水路可以通达,粮食必须通过山路转运,沿途损耗极大。如果从洛阳白波起运,到晋州就有五六百里,到太原起码一千里。途中所耗,比运到军前的粮食还要多啊!如果每月要供应20万石,运抵白波的粮食起码要有40万石。一年就是480万石……”
吴居厚一番话,让赵佶的笑颜再一次消失无踪了。
好好的,军粮怎么又不够吃了?幸好辽人求和了,要是战争还得持续,这可怎么办啊!
赵佶摇摇头,“吴卿不必担忧,和局将成,总归不会捱到军前粮尽的时候。”
他顿了顿,又对蔡京言道:“蔡卿,你去告诉武好古,即使议和成功,他也还是安东大都护!总要给辽人在东京道找些麻烦才好!”
……
“来了,来了……”
刘延庆抖着声音喊道。
郑居中和钱盖则并肩站在晋州的北城关上,眺望着通向北面洪洞县的官道。
连成一片的马蹄声音,已经从远方传来了,马蹄声是如此惊人,似乎让晋州的城墙都在微微颤抖。
正在那里肃容等候的郑居中变了脸色,苏之涣、凤鸣中他们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他回头顾盼了一下相貌相当堂堂,脸上溢满了笑容的刘延庆。
刘延庆出身将门,却生得了玲珑心思,马上明白了郑大枢密的意思,于是笑着说:“不多,不多,数百骑而已。”
数百骑就这样吓人了?要是万马奔腾,那岂不是要地动山摇了?
郑居中深呼一口空气,安抚了下心情,再转头向北看去。这时河西军的旗帜已经出现了。是一面白底黑万符旗,和幽州军的红底黑万符旗在颜色上不同。同时出现的还有四五面大旗,全都猎猎卷动。这些大旗上全都是文字,分别书写着“天理唯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等字样。
这些都是大教化团的宗旨和口号。大概的意思就是天理是唯一的源头,是全人类的真理。所以孔子教导儒生要用生命捍卫天理,以成就仁。孟子教导儒生要用不怕牺牲传播天理,以取得义。而天理在人间的体现则是人人约束自己,遵守符合天理的礼。只有人人遵守,天下才会归于大同大仁……
而在这些大道理后面出现的,则是准备用成仁取义来实现天下归仁的天理骑士了!
数百个长大汉子,衣甲整齐,盔甲都是闪着寒芒的瘊子甲,人人背着马枪。马枪的枪尖上没有罩着套子,枪尖也都闪闪发光,显然磨得很快。数百甲士集合在一处,这奔涌的寒光,居然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郑居中努力抑制住了恐惧,问刘延庆道:“刘统制,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刘延庆其实只有六成把握。
他知道苏之涣和凤鸣山并不是真正的河西军大将。如果今天来的是于同道和刘龙这两位骑士学院和辟雍学宫出身的河西军马步军总管、总军机,他是绝对不敢玩什么鸿门宴的。但是苏之涣和凤鸣山不过是效用出身的河西军中级将领,根基不深,掌兵的经验也不足。
最重要的,他们两人并不能代表河西军。河西军……还是忠于朝廷的!所以只要安抚得当,还是可以把那几千河西骑士稳住的。,!
听到这个判断,在场的都军机使张叔夜就眉头大皱。20万人中有19万是乌合之众……本来精兵还多一点,有个开封新军第一将是很不错的。如果能和河西开来的一万骑兵互相配合,再有个名将去指挥,说不定能解了太原之围。
可是郑居中偏偏把一个将扩充成了八个,塞进了几万根本不能战,也没有什么武器的府兵。人是多了,战斗力却还不如原来呢,硬生生把精锐变成了乌合……
至于从海州开来的6个将,张叔夜亲自去瞧了。根本不行啊!就是原来的老禁军,而且还是渣一样的东南禁军。人数倒是不少,正兵辅兵加一块超过五万人了。
可是人多消耗也大啊!
“陛下,”吴居厚奏道,“20万大军在战时,每个月光是军粮就要消耗12万石以上……如果再加上骡马和民伕的消耗,20万石都止不住啊!现在平定君、汾州和太原府以北都被辽人蹂躏,河东只剩下七八个州还可以征到夏、秋两税。根本不足以应付20万大军的消耗。
而河北诸州又刚刚遭受过兵祸,元气还没有恢复,供应河北诸军都极为勉强。
至于河南又素来缺粮,虽然海路市舶制置司保证了200万石北面供应,但是比之去年,还是有所减少的。
另外,河东交通极为不便,没有水路可以通达,粮食必须通过山路转运,沿途损耗极大。如果从洛阳白波起运,到晋州就有五六百里,到太原起码一千里。途中所耗,比运到军前的粮食还要多啊!如果每月要供应20万石,运抵白波的粮食起码要有40万石。一年就是480万石……”
吴居厚一番话,让赵佶的笑颜再一次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