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那两个贼人带来的亲卫好生厉害,俺们的兄弟要去捉拿,结果被他们砍翻了一堆!如果不关上辕门,没准就让他们冲进来了。”
“什么?你们那么多人打不过他们几十人?”
“他们哪儿是人,都赶上大老虎了!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怎么打得过?”
“那可怎么办?门都出不去,人还杀不杀了?”
正说话的时候,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来了,有人把报警的火箭射上天空了!还不是一支,而是一支接着一支……
原来刘延庆安排的开封新军的战士(有一部分被用于郑居中的亲卫,没有打散)人数虽多,但是却打不过几十个凤鸣山的亲卫。
很显然,刘延庆百密一疏,低估了河西骑士的肉搏战本事。因为骑士学院的课程中就不强调肉搏战,讲究的是集团冲锋。刘延庆也知道河西骑士和天津骑士师出同门,所以也想当然以为凤鸣山带来的人不能肉搏。
可是他哪里知道平定河西、安西那么辽阔的土地有多困难!哪怕赵乾顺、赵忠顺带走了许多刺头,但还是有许多部落、强盗、游牧民族需要对付。小规模的战斗就没有停止过!这帮河西骑士早就练出来了,那些没有见过血的开封新军怎么打得过人家?就算有几个猛士出身的小武官能打,现在也都上了年纪,过惯了安逸日子,早就没有当年之勇了。
所以发生在辕门外的战斗,现在已经分出了胜负!
要用来斩杀凤鸣山的辕门之外,现在已经被凤鸣山的部下给占领了……,!
上前,一把将他的胳膊按住:“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我二人连身甲胄都没有,打不出去的!”
甲胄是上战场的时候,或者是耀武扬威的时候才穿的。见上官可不穿这身,而是要穿公服。所以陆谦和凤鸣山带来的几百护卫都顶盔贯甲,可他们自己却没有甲胄。
趁着陆谦按住了凤鸣山的机会,几个甲士一拥而上,先把凤鸣山扑倒,然后再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捆了,接着又把束手就擒的陆谦也绑上。两个倒霉蛋就这样被牵到了郑居中跟前。
凤鸣山还在那里大骂:“天理难容!某家无罪,凭什么绑了某家?某家不服!”
服和不服的两人都被拖到了一处宽大的厅堂,厅堂阶下分列着更多的士卒,都是甲胄俱全。大堂的台阶宽大,直通敞开的大门。大门之内,白虎屏风之前,摆着一张巨大的案几。案几之后,一个上了年纪的白面书生,正踞案而坐,眼神动也不动的在看着大骂不止的凤鸣山。这老头,乌纱软帽幞头,紫袍玉带鱼符。陆谦认得他就是郑居中,于是就俯身一礼道:“小底童宣帅帐下军机陆谦,见过枢密相公。”
郑居中点点头,还没有答话,凤鸣山就骂起来了:“你这老贼就是知枢密院事郑居中吗?为何让人捕拿某家?你凤爷爷哪里得罪你这老儿了?”
“聒嘈!”郑居中重重一拍案几,每句话几乎都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身为官军,绑架士绅,勒索钱粮,和强盗何异?本官今日就要为民做主,杀你这个不守军纪,目无王法的贼子!”
真要杀头啊!
凤鸣山也傻眼了。他可是带着5000铁骑来的!宋朝的大官不知道5000铁骑有多厉害吗?
“来人呐!”郑居中怒气冲冲地说,“将这贼子押出辕门斩首示众!”
他本来没想马上杀掉凤鸣山,但是凤鸣山嘴太碎了。他不是正经官场出身,虽然给马植当过门客,但是基本上是个江湖人,而且还是辽国的江湖人。那张嘴巴自然没有规矩,把郑居中一顿辱骂。郑居中多大的文官啊,怎么能忍受一个小小的武官这样指着鼻子骂?一气之下,就下令将凤鸣山推出辕门斩首。
这个辕门之内,等于郑居中办事的衙门也是他的宅邸。在自己家里面杀人不吉利啊,所以得推出去杀。
当时就有郑居中的亲兵冲上去,把早就捆得结结实实的凤鸣山架出去杀头。凤鸣山这时也傻眼了,真要死了!怎么办啊?虽然他带来了5000铁骑,可是那些铁骑都在洪洞县呐?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可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正急得没有办法,都快哭起来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对话。
“唉,这怎么把门关了?快开门啊,枢相让杀人,得推出辕门才能杀……”
“开不了门了,门外正在开战,多半已经打败了!”
“开什么?”
“开战!”
“怎么回事?”
“那两个贼人带来的亲卫好生厉害,俺们的兄弟要去捉拿,结果被他们砍翻了一堆!如果不关上辕门,没准就让他们冲进来了。”
“什么?你们那么多人打不过他们几十人?”
“他们哪儿是人,都赶上大老虎了!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怎么打得过?”
“那可怎么办?门都出不去,人还杀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