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向家……”张克相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克相家里的产权之争,向宝家也有,而且更麻烦。张克相是张耆的子孙,和张克公、张叔夜、张克戬(也是张家将门出身的进士)都是正经的张家将门子。可向宝不是向敏中的后人,只是向氏族人。受了向宗回、向宗良的委托,带着几万缗到界河商市创业。
谁知道这业创得大发了!几百万缗都有了,自己还成了幽州共和元老院元老。
而支持的向家两兄弟又在大观年间相继去世,一帮向家子孙也就想要分配向宝经营的产业了,要求向宝变卖产业,把钱带回开封府去。可是向宝的几个儿子偏偏不肯答应,想要吞了这几百万家产。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武好古在使坏。在界河商市发展的过程中,他搞过几次产权登记。以方便收税为借口,鼓励张克相、向宝这样的代理人“代持”。
也就是说张克相和向宝名下都有几百万上千万的家产!
财帛动人心啊!
他们不仅有财帛,还是共和元老院元老……虽然和武好古有政见分歧,但是他们在天津市经营多年,也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而且早先的界河商市,现在的幽州,其政治自有一套规则。就是以天下为公原则,以元老院表决和社会舆论(主要是报纸)为手段,司法和军队从没有介入过内部斗争。而且元老院并不以剥夺对手的生命和发言权为目的。哪怕被压制的大相国寺派,也都照样当着元老,自己的财产和荣誉也是极有保证的。
武好古在这方面做出了非常好的表率,不仅大相国寺派的元老们没有受到迫害,连正挥军百万来打旅顺的辽国亲贵在天津市的财产,也都得到了保护。
“明心居士,”智深和尚唤着张克相的雅号,低声道,“你们张家有二十几房……你那点家业给他们一分,还剩多少?要不也到大相国寺来待几日?”
“这事儿出家能管用?”张克相吸了口气,“我看还得望着辽东啊!辽东是立国之战,如果胜了,我和向老就是共和国元老……”
大和尚只是笑了笑,“居士,你觉得能赢吗?”
张克相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事儿不在老翁,而在少年啊!我家的两个犬子都嚷嚷着要从军杀虏……就不知道整个幽州有多少这样的少年了?”
大和尚伸出两个巴掌,笑道:“十万总有吧?”
“十万?怎么可能?”
大和尚笑了笑:“怎么会没有?幽州不比开封,鲜衣怒马,美姬相伴者,谁人不是公民?公民要怎么当?自然是从军杀敌赴辽东了。现在征兵令还没有下达,就已经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了。一旦元老院通过决议,呵呵,想要搏个富贵的燕地少年,何止十万?”,!
和!等打败了契丹,孩儿也不读书了,孩儿要当个骑士。”
“你们……”看着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张克相被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在他看来,武夫终是下品,东华门外唱名才是好男儿。
所以他几个年长的儿子都留在开封府的张氏家塾中读书,可惜天赋有限,连发解试都过不了。现在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在家啃老苦读。
也正因为几个大的都没出息,张克相也想开了,让两个小的去学新学,以后考不上进士还可以接了自己的买卖。
可没想到两个儿子在实证派的学校里面让人洗了脑了!
张克相面孔一板,刚想教训儿子,家里的仆人就来通报:有客来访!
来访的也是大相国派的元老,天津大相国寺方丈智深大师,就是鲁智深。大相国寺也是界河商市的发起人之一,而且大相国寺银行(原来的界河大相国寺长生库)还是幽州资产规模最大的银行,智深大师凭着大相国寺银行的纳税成了幽州元老院的元老。
有钱的和尚来了,张克相也没功夫训儿子了。连忙让人准备斋饭,还亲自出迎,将大和尚请进了内厅。
智深和尚现在上了点年纪,胡子花白,体魄也没过去那么胖大,不过嗓音还是如以往一样宏亮。
“怎样?你家的几个小郎君是不是也嚷嚷着从军报国?”大和尚接过张家仆役递上来的茶盏,抿了一口香茶,笑吟吟地问。
张克相听了这话有点奇怪,鲁智深怎么有此一问?他又没儿子……
“向老的两个孙子也被蛊惑了,气得老头跑到大相国寺要出家。”
“出家?”张克相愣了又愣,“他出家了,两个孙子就不去从军了?”
“唉,”智深大和尚连连摇头,“两个孙子从军事小,大名向家争产事大。”
“大名向家……”张克相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克相家里的产权之争,向宝家也有,而且更麻烦。张克相是张耆的子孙,和张克公、张叔夜、张克戬(也是张家将门出身的进士)都是正经的张家将门子。可向宝不是向敏中的后人,只是向氏族人。受了向宗回、向宗良的委托,带着几万缗到界河商市创业。
谁知道这业创得大发了!几百万缗都有了,自己还成了幽州共和元老院元老。
而支持的向家两兄弟又在大观年间相继去世,一帮向家子孙也就想要分配向宝经营的产业了,要求向宝变卖产业,把钱带回开封府去。可是向宝的几个儿子偏偏不肯答应,想要吞了这几百万家产。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武好古在使坏。在界河商市发展的过程中,他搞过几次产权登记。以方便收税为借口,鼓励张克相、向宝这样的代理人“代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