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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纪忆并没有完全采纳复古六君子的建议,而是提出了一个在政治上更加正确的分田方法——将查到的隐田分给无地贫民!
武好古要是知道这事儿,说不定也会认为纪忆的灵魂也来自后世——多半还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
“忆之,你打算给京畿路的赤贫农民分多少田?”张克公皱着眉头问。
他的家族是开封将门,自是大地主!也有许多隐田,这回也叫复古党人查出来不少!
“能分多少?”纪忆笑着,“一户给个几亩吧。”
“几亩够什么呀?”张克公道,“一年收不到十石麦子,磨成面最多五六百斤,够一户人吃吗?而且还得完税纳粮呢!”
纪忆呵呵一笑:“够复古党人忙活就行了……三千多顷田啊,要分五六万户。得仔细去分,不能让奸佞给贪墨了。就叫何文缜他们去搞,给他们搞一个衙门。”
他扫了童贯、张克公、张叔夜这三个户籍在开封的官僚地主一眼,“这三千多顷,全天下都盯着呢!”
原来纪忆是想用一个主持均田的衙门去堵复古党,免得他们找麻烦。
现在复古党人主动向纪忆靠拢,作为一个宦海沉浮近20年的奸臣,当然不会把这些特能捣乱的清流往外推了。
“那府兵怎么办?”张叔夜问。“没有授田,府兵制还搞吗?如果府兵制不搞了,又要行什么兵制?”
纪忆苦笑道,“陕西的授田府兵都维持不下去,还能再搞新的府兵?至少在中国是不能搞了,外藩如何再议。
至于兵制,我看还是得老老实实搞募兵!”
宗泽提醒道:“禁军就是募来的,根本不能打啊!”
“那是募兵没弄好!”纪忆道,“得给下面的营官放权!某兵能不能要,得让营官做主。他们是用兵、练兵的,不让他们做主不行。枢密院、兵部只需要监管营官即可,管他们有无吃空额,有无克扣军饷军粮,有无占役,训练是否松懈,器械马匹遗失损耗等等。枢密院和兵部那么多文官,看管三四百个营头还怕不牢靠?也不要叫下面的州府官插手,就由兵部、枢密院派员监督抽查,这样才能职责分明。”
纪忆虽然是奸臣,但是长期在地方上当帅司当监国,还是积累了许多经验的。对于大宋兵制的弊端看得很清楚。
知道募兵的问题出在基层军官不能做主,兵部、枢密院又监督不力——兵部、枢密院的文官本来应该履行监督之责,偏偏要下场指挥打仗。而监督之权又分散在内侍、地方、两府。结果互相掣肘,没有人真的管事儿。
大奸臣顿了顿,又道:“而且也别在城里募兵了,得去穷乡僻壤募兵。穷乡僻壤才出精兵啊!去陕西、淮西、河东、荆湖南路募兵。也不能允许士兵带着家眷住营,军营要有军营的样子。
当兵就得四时在营,日日操练。不能居家过日子啊,那样能打仗?
不带家眷也就不必发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了,统统折现。当兵的吃穿都由军营出,他们只管赚钱就是了。而且也别一干几十年,都成老头子还有啥用?最多让他们干个十年,攒点钱就回老家娶妻生子去吧。”
宋朝的募兵也真奇怪,当兵的大多是老婆孩子一堆的大叔。大叔也罢了,只要身体好,也不是不能当兵。问题是当兵的不能把老婆孩子都带到军营啊!带着家眷住营,不变成打卡上班的老百姓了?募兵的优势根本无从发挥,变得比兵农合一的府兵还不如。
“钱呢?”何执中问,“钱从哪里来?”
“把禁军都遣散了!”纪忆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当什么兵?散了拉倒。禁军开销的钱财可以维持300个新军的步兵营和20个新军骑兵营。有了320营,朝廷就不怕周国、金国了!”
300个步兵营满编就24万,20个骑兵营满编3万6千人。总数就是27万6千人。再打宽裕一点,算上后勤和各级衙门的兵员,顶天就是35万。
以每员年均花销100缗计,朝廷在新军上有3500万军费开支就足够了。海军最多再花销1500万,总共5000万缗就能保证大宋在和平时期的国防安全了。
对于年入能维持在7000万缗的大宋朝廷而言,这样军费负担虽然沉重,但也不是不能承受的。
这时童贯忽然问道:“可禁军散了,那么多禁军的官儿怎么安排?”,!
所以纪忆并没有完全采纳复古六君子的建议,而是提出了一个在政治上更加正确的分田方法——将查到的隐田分给无地贫民!
武好古要是知道这事儿,说不定也会认为纪忆的灵魂也来自后世——多半还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
“忆之,你打算给京畿路的赤贫农民分多少田?”张克公皱着眉头问。
他的家族是开封将门,自是大地主!也有许多隐田,这回也叫复古党人查出来不少!
“能分多少?”纪忆笑着,“一户给个几亩吧。”
“几亩够什么呀?”张克公道,“一年收不到十石麦子,磨成面最多五六百斤,够一户人吃吗?而且还得完税纳粮呢!”
纪忆呵呵一笑:“够复古党人忙活就行了……三千多顷田啊,要分五六万户。得仔细去分,不能让奸佞给贪墨了。就叫何文缜他们去搞,给他们搞一个衙门。”
他扫了童贯、张克公、张叔夜这三个户籍在开封的官僚地主一眼,“这三千多顷,全天下都盯着呢!”
原来纪忆是想用一个主持均田的衙门去堵复古党,免得他们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