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语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顾知意的耳朵里。
“欺人太甚。”
黄素白气得发抖。
主辱臣死。
那吴太子当着他们的面竟然敢如此嘲讽他们主公,黄素白都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格杀当场。
“你怎么还真让人走了?”
林亦白的声音也沉下来了一些。
“实在无礼。”
顾知意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一个,慢悠悠的翻了一页书,靠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慵懒从容。
“只有胸无点墨之徒,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还说出这样的话,我又何必生气呢?”
如今永安公主的名声传遍了四国。
谁还敢在外人面前提一句女子不可干政?
当手上拥有了绝对的权力之后,性别便将不再成为所谓阻碍。
“这有何值得生气的?”
总归,吴允潇洒不了太久了。
……
这一次。
吴允脚步不停的走了一天一夜。
他边走边骂。
也不知道顾知意那家伙究竟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方圆百里根本没个人烟,他走了这么久,脚底都磨出了七八个水泡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想要求救都无从下手。
若不是靠嘴里的一口气撑着,娇生惯养的太子爷早就倒下来了。
大约是心诚则灵,他擦了擦汗,忽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城镇就在眼前。
那心情,哪里能仅仅用一个惊喜来形容!
吴广大喜,从虎口成功脱险让他心理膨胀万分,得意洋洋。
“本太子回去,一定要找人杀了顾知意!”
砰!
吴允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马车。
他瞪大了眼,感觉后脑勺隐隐作痛,人都要疯了。
“我…我……”
“你醒了?”
看着面前的零,吴允惊愕的睁大眼睛,手指都在发抖。
“你不讲信用,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要把我放回去吗?”
“我答应,但只有一半。”零掏出了他连夜去取出来的50万两银票,“你只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