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真是个爽快人,”呼延辽道:“我要回西胡国,我要回我的国家。”
说起自己的国家,呼延辽的声音变得低沉。
顿了顿,呼延辽的呼吸再变沉了些:“我会带着二殿下一起走。”
谢鹤妙的王府看守实在太严,凭他一个人绝对无法出去。
但若是挟持谢鹤妙,那就不一样了。
他是皇子,是王爷。
除了皇帝、太子、还有那个该死的顾绯猗,现如今这世上,还没几个人没人敢不为谢鹤妙让路。
呼延辽让谢鹤妙为他准备了一匹快马,找了遮脸的斗笠、足够的干粮和银钱后,拽着谢鹤妙上了马。
马儿在夜色中疾驰着,很快出了城,来到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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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妙听到身后的呼延辽松了口气。
接着(),谢鹤妙听到呼延辽问自己:二殿下是不是没想到?()?[(),自己养的两条狗竟然会暗中勾结?”
谢鹤妙听着,没回答。
却突然扭过头,对呼延辽笑了一下。
谢鹤妙生得华贵风流,又因喝了酒,面上有些醉态。
这一笑,虽说呼延辽只能瞧见谢鹤妙半张侧脸,却忍不住呼吸一滞。
这段时间来,谢鹤妙几乎成为了他的梦魇。
不,不能说是梦魇。
而是变成了他梦中的一只鬼。
他恨谢鹤妙捉住自己,让自己当了狗。
每天每天,他都会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谢鹤妙。
想他看自己时薄凉的眼神,想他恹恹的神情,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姿态。
越想越恨,越想越爱。
恨到恨不得咬下谢鹤妙的一块肉,爱到恨不得咬下自己的一块肉塞到谢鹤妙嘴里逼他吞咽下肚。
那些爱和恨最终汇聚在一起,越发火热地在他身体中跳动着。
这还是谢鹤妙第一次对呼延辽露出笑意,呼延辽好半天才从谢鹤妙这笑中缓过神。
他捂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干涩地叫他:“好主人……”
话刚说出口三个字,呼延辽却惊讶地低下了头。
一把细小的匕首已刺入他的胸口。
呼延辽愣愣的,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深红的血迹在自己胸前蔓延开来,好半天后,他复又抬头,颤抖着瞳孔看向谢鹤妙。
谢鹤妙用呼延辽刚刚问自己的语气,反问他:“是不是没想到,本王扔那把匕首,只是做样子给你看的,其实袖中还藏了另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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