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做什么举动在这时是正确的。
何知渺闪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逐步逼近栾见殊垂下的睫毛,她呼吸间全是他兴奋激动的轻喘。
“我好开心。”何知渺笑着对她说,一张一合的双唇轻轻向上扬着,期望得到心上人的回应,“栾见殊,你听见了吗?我好开心。”
看着他雀跃到难以掩饰的表情,栾见殊眨了眨眼,唇瓣刚分开一点,何知渺眼色一暗,紧接手上用力,身体欺近。
他让两人没有间隙地抱在一起。
并且,他如愿了。
栾见殊微弱的鼻息全数扑打在何知渺挺立的鼻梁上,她被唇上想要强硬挤进内部的攻城略地刺激得头皮发麻。
原来何知渺是故意让她张开嘴巴的,他要侵略她,他要一下窥到她心脏最深处。
暧昧的衣料碰触声响彻空荡的客厅,何知渺架势太猛,他勾引着栾见殊粉色舌尖钻出洞穴,好为自己的放纵创造条件。
环住怀里人的手臂一点一点用力,何知渺睁开漆黑的眼,将栾见殊因为自己而憋红的难耐神情牢牢刻在脑子里。
而后,他垂下睫毛,扶在栾见殊腰上的手安慰似的揉了揉。
很奇怪,栾见殊在与他唇瓣相擦的时候想,明明这个动作很温柔。
但心里,总觉得下一秒会变成狂风暴雨前的最后一点晴朗。
意识随着摩挲生疼的嘴巴回笼,栾见殊不盈一握的手腕开始在男人先天的大力条件下暗暗使力。
她在与他的僵持中愈发执拗,然下一秒,腰,侧忽的被发烫的指,尖十分下力地一掐。
何知渺勾着眉,最后亲了亲栾见殊淡红的唇,随后毫不怜惜地在她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中,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舌尖被裹挟地被动翻转,栾见殊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何知渺小扇子似的睫毛戳着她烧透了的颊跟一瞬荡下去的心。
何知渺似乎陷入了疯魔之境,暴君一般舔舐她颤颤巍巍沁出的水珠,再吞咽入腹,不放过一点一滴。
津液交换的吮砸声刺激大脑,自此,他全部的爱都会灌注给她,他要索取,她再不能拒绝。
栾见殊痛苦地拧起眉毛,嘴唇丝丝麻麻的痛。强硬抱着她的人终于舍得将她放开,只不过在离开后又短短追上来,蹑手蹑脚地勾出一道银丝。
何知渺眼眸升腾起一片浓郁的火,栾见殊抬起手覆在自己的唇上时,只眨动睫毛瞧了一眼,便察觉到眼下无论她多么寻常的动作,恐怕在他眼里都带了一丝勾引。
“夺了我的初吻。”何知渺嗓音染了一层沉重的哑,他用指腹擦去栾见殊遗留在自己唇边的春潮,眸子灼灼看向对面发愣的人,“你要对我负责。”
这所谓的吻在栾见殊看来着实算不上心甘情愿,她腔内被搅动得天翻地覆,到头来她却变成了状似要不负责任的“渣女”。
栾见殊抿了抿晶莹剔透的唇,看向何知渺,沉着问:“怎么负责?”
何知渺盯她潋滟眸色,舌尖微微探出,如同预备向猎物袭击的蛇,野心勃勃,道:“我想潜你。”
栾见殊看向他的眼神霎时充满不可思议,“不可以”三个字在她喉间盘旋,她咬着牙,还是没说出口。
“答应吗?”何知渺矮身,贴到她胸口,貌似在听她心跳,还要仰着头纯白无辜地眨眼睛,想从她接下来的话语中听到些他想听的,“姐姐。”
“我还没想好。”栾见殊清醒地推了一下他,她想到迄今为止还没得出结论的顾虑,眉头紧锁一瞬。
此刻如果要说心里依旧不着急,何知渺定是无法认同的。
他蛰伏于暗处等了这么久,现在控制住自己没有将栾见殊当场拆了吃掉已然费了许多精力。
他不能让到嘴的白天鹅飞走,他要身体力行地好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