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被重重挑了下,栾见殊大脑里情不自禁地想起奶奶说过的“相知相守”。
她回忆到什么,在即将要捅破的旖旎中将人轻轻推开。
何知渺只是胸膛离开她一点。
“这里没监控吗?”栾见殊从他火热的禁锢中抽身,抬头往四周看了一圈,“被别人看到就这么没关系?”
“无所谓。”何知渺记起这两天一上班所有人冲他心照不宣地笑,他很是乐在其中。
想告诉所有人,他热切地喜欢她,所有的视线离不开她。
他想要她。
栾见殊向前走了一步,没注意到何知渺痴迷地看着她时喉结滚动一下。
她转身,瞥何知渺掩饰什么似的低下的头,虽骤觉疑惑,但还是出声问:“不带我参观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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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置在他的办公室许久,栾见殊才听他去完卫生间向这边走来。
她带过门,看着脸色异常红润的何知渺,皱了下眉,“肚子不舒服吗?怎么莫名其妙红着脸出来了?”
何知渺吐出一口气,抬睫看她一眼,没正面回答,“只是看见你会脸红,没其他的。”
栾见殊撇撇嘴,带着审视的眼神扫了他面容两遍,边走边道:“想不到你平日那么会撩,到头来还是个纯情boy。”
何知渺显然对她亲口冠以的这个新定义不甚认同,便反驳道:“想不到你平常那么冷,面对上我,还会羞涩不承认。”
“不承认什么?”栾见殊宛如一只傲娇嘴硬的小野猫。
“露营那晚上。”何知渺与她对视,看见她清澈的眸子里,戳破她自以为有用的保护罩,“没睡着的时候,看了我很久吧。”
被当事人事后抓包太囧了,栾见殊不自觉嘟起嘴,想着怎么能把她做过的事实遮掩,或者推翻。
但何知渺只是高高翘着眉,抬手温柔地摸了下她后脑勺,似在安慰,“没关系,让你看。”
“……”栾见殊疾步跟上他,心里暗暗道了句“真够自恋的”。
行帆大楼建得气派,五十多层,每层都很敞亮。
从较为分散的工位也可看出,工作氛围并不令人窒息,墙上随处可见的照片墙上洋溢着诸多笑脸,每一处都有一群热爱生活的人留下的痕迹。
行走在其中,仿佛内心的不安与身体劳累都被抚平了,栾见殊指尖拨弄了两下随风起舞的绿叶,嗅着扑鼻而来的清新。
“这一层,就是艺人们的办公室了。”何知渺手撑着电梯门,引栾见殊出来。
“空间不够吧?”栾见殊左右看了一圈,“据我所知,你们今年就签了得有十个艺人。”
“不够。”何知渺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是说十个还不够。”
“所以这就是你爷爷对你的考验吗?”栾见殊随意站在一道门前,点了点上面标注的艺人名字,“不间断地挖人,扩充容量。”
“这个可不是我想挖的。”何知渺向前一步,说,“他说在环跃吃不开,非常主动地要过来。”
栾见殊不想与他争辩没有意义的旁人。
她围着整层楼走了一遍,眼睛看过每一个房间。
最终回到起点,拧眉想了会儿,朝何知渺说:“不行。”
何知渺倚着墙,问:“哪里不行?怎么不行?”
“我了解的行帆,成立不过两年。我刚入行时你们有点辉煌,但昙花一现。”栾见殊记忆飘到以前,道,“现在已经处到何家产业边缘了吧?”
何知渺没吱声,挑了下眉示意她接着说。
“你要打的仗不是以数量取胜。”栾见殊盯着他,说,“要以质量。”
“你怎么我没知道想过这点。”何知渺神情认真起立,他身体离开墙面,往前踱了两步,道,“可我想要的人实在少。时间太短,我也抽不出多余精力同时兼顾数家公司。”
栾见殊静静听着,神色随着他的思绪严肃。
“所以想麻烦你帮我。”何知渺对她说,“你这么聪明,一定清楚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