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昨晚刚刚温存过,赵越赤|裸的胸前,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温柳年伸出手指蹭蹭。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赵越拉过被子,盖住他白皙光洁的肩头。
“就是喜欢。”四周重新温暖起来,温柳年懒洋洋靠在他怀中,“我再睡一阵子。”
赵越用手指理顺他的头发,心里却忍不住就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要快些上门去提亲。
早点铺子上头炊烟袅袅,老板刚挽起袖子打算和面,脑袋就被老板娘拍了一下:“今儿尚堡主都要成亲了,咱还烙什么饼。”
老板很是纳闷:“尚堡主要成亲,干咱家什么事?”
“你傻啊,中午就有大席面吃了,谁还要吃早饭,不会省着点肚子。”老板娘道,“莫说是今早了,听说隔壁小三子从昨儿中午开始,就没怎么吃过饭。”
“说得也是啊。”老板恍然大悟,赶忙把面粉又倒回口袋。
还是媳妇有远见!
流水席的桌椅板凳两天前就已经准备好,木宅里头的小厨房显然不够用,所以尚云泽不仅包下了城内最大的两座酒楼,还在城郊起了十几个灶台,煎炒烹炸烘烙蒸煮,火苗窜起足足一丈高。临近正午时分,大家伙成群结伴去吃喜酒,喜气洋洋比过年还热闹,甚至连临近乡镇的百姓也赶来凑热闹,笑声几乎掀翻天。
最近府衙里头事情多,温柳年自然不可能跟去腾云堡贺喜,所以早早便到了木宅中,进门就撞到暗卫往外跑,险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人大人对不住。”暗卫赶忙扶住他,“我没看到你在。”
“无妨。”温柳年纳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匆忙。
“没什么事,我就去厨房拿个馒头吃。”暗卫道,“这样才显得匆忙。”就好像在日理万机一样。
“为何要显得匆忙?”温柳年愈发不解。
但是暗卫已经消失在了墙头——连门都不走,可见的确非常忙。
木青山穿着一身红色喜服,更显的整个人白净秀气,昨夜尚云泽陪他说了大半夜话,其实原本是不紧张的。只是今早刚一睁眼,就有一群暗卫呼啦啦冲了进来,紧接着又是腾云堡派来帮忙的下人,现在又来了温柳年与赵越,甚至连花棠也过来看热闹,一时之间家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莫说是坐了,就连站也没地方站。
“成亲真是一件麻烦事。”温柳年感慨。
赵越站在他身边,心里没来由就是一紧:“再麻烦也要成。”千万别说嫌麻烦,所以就不嫁了。
温柳年道:“哦。”那你到底打算何时才去提亲!
赵越单手揽过他的肩头。
温柳年挠挠鼻子——现在这样,其实也和成亲没什么两样。
“尚堡主来了尚堡主来了!”暗卫急急吼吼跑进来。
鞭炮声从远处传来,木青山越发紧张,若非有温柳年在身后站着,几乎要一头晕过去。
于是温大人就想,到底有什么好紧张呢?成亲啊……多好一件事,高兴还来不及。
暗卫拿着香头引燃一挂大鞭炮,而后就高高兴兴捂住耳朵,噼里啪啦的声音骤然炸开,尚云泽推开屋门,大步踏进来。
木青山站在桌边,傻乎乎看着他。
暗卫热泪盈眶,激动到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