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又迎来了一个助力。
唯独太子此时闭了下眼,也不知是不愿再看,还是借此掩去眼底的冷意和失望。
他的母亲还是太不了解晋朔帝了。
晋朔帝兴许正等着南郊国大王子站出来作证。
不……
也许从事情刚一开始提到南郊国大王子,就是在暗示他们去与其交涉、结盟。
今日若是坐实了他的外祖父确是个逃兵。
他母亲便成了个忘恩负义之辈,成了可耻的逃兵的之后。
可这算厉害吗?
这不算。
真正可怕的是,当南郊国王子站出来,再坐实证人所说都是谎言。
那么南郊国王子为何能为他们作伪证呢?
岂不说明惠妃勾结他国?
惠妃一个后宫妃子,焉有这般本事呢?
到最后,这口锅便要结结实实地落在太子的头上了。
通敌叛国、抹黑老将,企图掀起动乱。几顶帽子一扣下来。
便可废太子了。
太子唰地睁开眼,突地插声道:“不必了。大晋之事,怎能由他国王子来作证?”
惠妃惊愕地看向他。
随即心中掀起一阵狂怒。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太子却抽了自家的□□!为的是什么?又是为了钟念月吗?他难不成还指望钟念月因此对他留下一分情意吗?
惠妃又急又怒,那一刻真恨不得掐住太子的脖子,捂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
南郊国大王子此时也惊讶了一瞬。
但他看了看太子的神色,再看了看惠妃,最终也认定,这太子还是太年轻了些,兴许是事到临头有些怕了。
此事可容不得怕啊……
南郊国大王子躬身道:“大晋乃是上国。大晋若有需得上我的地方,我自然该配合大晋,此乃下国之本分……”
太子垂眸道:“到底是别国。还曾与我大晋交战。大晋无数将士百姓死于你国之手……”
“太子慎言!”惠妃忍不住了。
晋朔帝此时似是才看够了戏。
他道:“你且写下供词,呈将上来。”
太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垂下眼皮,掩去眼底的阴沉之色。
他双手紧握成拳,掩于桌案底下。
……到底还是迟了。
他的母亲已对结果势在必得,已容不下他中途阻挠了。
等这厢大王子的供词写下。
而那姚金荣也重新口述了一遍供词,盖上手印。
小太监拿着供词,起身时还笑道:“这撒了谎啊,倒也不至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