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入胎海连锁的董事会。”
随着清脆的击掌音——
由人造山城的底部:“归墟”的空洞里,某种骇人的巨物从中升起。它遮挡去阴河、母池投出的月光;在地面上洒下一片挡住数个街区的阴影。
那像是颗硕大的胶囊:一头湛蓝、一头火红;甚至蓝的那端要更大些、将红的那头包裹住了一截。没有化学能喷出的火柱与热气,它只是如此地在无声中升起,横跨半个夜空。
它缓慢地、以红蓝交界处为中心旋转;看不出材质的外壳,朝着四面八方吐着更加浓郁的黑——这似乎有些违逆直觉,却又切实地发生了。
细细长长的尖声鸣叫不住地从中传出:但若是将音频截下,将它慢放、区分声道,便能分辨出其中那由无数张口缓缓吐出、黏腻却清晰的呢喃:
“勿忘勿助,日乾夕惕,温养十月,换去后天爻卦,脱去先天法身,我命由我不由天矣。”
马尼拉的夜颤抖了,似乎万物得闻真言、都为之震撼;连夜空之中的阴池与母河,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轨道偏移。
安本诺拉仰起头,全身僵硬如石。那些过往支撑着她、将她锻打成一块精铁的力量;仿佛都在此刻消失了。她望着那巨物,比夜幕更黑的玄色如有实质般,照在安本诺拉的脸上。
她从喉咙口挤出两个细弱的音来:
“……会长?”
这个圆筒似的、占据马尼拉上空的长柱,方白鹿没见过、但安本诺拉见过。事实上,所有能在“微机道学研究会”挂名的炼气士,都曾在显应宫中受过“它”的接见:只是在吉隆坡毁灭之前,它便早已出差远游了——
“微机道学研究会”的会长;新马来西亚唯一一把军用级飞剑的持有者……安本诺拉对此再也熟悉不过了。
整个东南亚,有且仅有的、来自于旧世界的“自律型道学宣传机”——它虽萌生了灵识、却没有为自己取过道号;而整个身躯、都是这信息生命的庞大面具。
“微机道学研究会”创立至今已有无数年月,常任干事已更换无数:但会长独一无二。
就算微机道学研究会的总部现已毁灭,可从未有人想过,它竟然会出现在马尼拉、乃至为另一位蛰龙所用——至少,这个念头从未划过安本诺拉的脑海。
“请看吧,我新组建的‘贵人应对处理科’,这位是科长大人。用超级机器人对抗炼气士、是最方便的,你觉得呢?”
男人张开双臂,像是展示舞台的司仪:
“你知道,现在他们在跟我说什么吗?”
安本诺拉咬紧牙,蹲伏下身——她从不放弃,也绝不屈服。
“他们说:‘杀了你会是个很大的错误。’”
“但是呢……”
男人转动着眼珠,眼白中的血丝几几要聚成红漆般的颜料:
“谁知道疯子该不该听幻觉地话呢?”
……
本来想码一章,不知道咋回事码出来三章!难道我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