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哦,是啊,我是百兽山的修士。阁下莫非也也是百兽山的修士?”“云梵”说此话时脸色如常。云渊却从其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之色,这让云渊疑心大起。
“原来是百兽山的道友啊!不知道,贵山的黄云芝姑娘,是否还好啊?”云渊轻轻一笑地缓缓问道。
“黄云芝……实在抱歉。在下因为常年闭关修炼,所以对一些年轻的弟子,实在没什么印象。”云梵听了云渊问,先是一怔。接着就干笑了几声,有点言不由衷的说道。
“不认识?那道友认识些什么人,可以随便说几个弟子给在下听听。在下认识的百兽山道友很多,说不定就有在下认识的呢!”云渊不动声色的继续追问道。
“这个……”云梵脸上有些惊慌了。并且眼珠又乱转了起来,一副很不老实的样子。
望着此人支支吾吾的样字,云渊的脸上一冷。神色阴寒了下来。
“道友真让在下失望!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云渊不客气的说道。接着身子向前一晃。接着再一闪的回来了。
“云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在其胸口处却多出了一张被贴上的“定神符”。其人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这让此人脸色大变地急忙大叫道:“道友,这是何意!有事可以好商量的……”
这定神符对付凡人时,自然可以让凡人身体彻底僵硬,甚至连话都无法说出口。但对付有一定
法力的修士,则效果差了点,虽然同样可让修为低下的修士无法动弹,但说话和各种表情变化,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
云渊此时根本不理会此位的叫嚷,而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钵盂出来。
此物一出现,一股阴森之气弥漫了开来,让附近空气的温度都骤然降了数分,接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之声从钵盂中响起,还有些诡异的黑雾环绕着钵盂,更显得此法器鬼气森森。正是云渊刚到手不久的“聚魂钵”。
云渊单手托着此法器,阴森的望了对方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几步凑到了“云梵”面前。
这位盯着钵盂的异象,脸上先流露出惊疑之色。但马上想起了什么,神情徒然变得紧张起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用炼魂术?”
当说出“炼魂术”几个字时,此位眼中露出了害怕之极的神色。
“炼魂术”这个臭名昭著的法术,在修仙界可是人见人怕,人见人躲,甚至连一些修士间的毒咒,都用此法术来发誓言。
一般每个门派和大家族内,都专门有人来修习此术,这可是对付叛门背族之人的最厉害处罚和震慑,向以残酷而闻名修仙界。
听说修习此术者,可以将人的元神魂魄抽出,用专门的法术加以折磨。据说那种直接刺激灵魂痛苦,即使意志再坚强的人也绝承受不了一时半刻的。而且修士的元神越强大,
所受的痛苦就越强烈,实在让所有修士都谈之色变。
有关炼魂术的传闻,在修仙界传的到处都是,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修炼炼魂术的修士,一定会修炼一个和自己元神紧密相连的“魂器”,只有凭借此法器才可以施展炼魂术,让受术之人的魂魄生不如死。
这个魂器形状,外界之人没有几人亲眼见到过,但自然被大多修士传为成阴气森森,鬼气弥漫了,正好和这盛有上百修士魂魄的“聚魂钵”形象,非常相近。
因此这钵盂一拿出来显现的异象,再加上云渊先前的威胁话语,就被“云梵”误认为云渊竟会那可怕的“炼魂术”了。
这也难怪他会如此想了,任谁一想到折磨人的元神魂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此法术,这怎能不让他魂飞天外。
云渊听了“云梵”此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里倒有些意外。
说实话,他拿出此法器,根本没想到用“炼魂术”恐吓对方,只不过想借助此钵的阴寒之气,好好的给对方元神一点苦头吃而已。但现在此人竟认为自己会炼魂术,而且畏惧之极,这倒让他心中一动,准备将错就错了。
“再问你一次,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假冒百兽山修士。”云渊没有回答对方是否要用炼魂术,反而冷冷的再问道。
云渊这种避而不答的做法,让这人更确信了几分,不禁面色惨然,但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要
开口的样子。
见此情景,云渊不再说废话了,而是低声念了几句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咒语,就毫不客气的举着“聚魂钵”凑到了此人的脸前。
想当初钵盂中的阴寒之气,即使云渊这样的高阶期修士,一接触了都要打了个寒颤,现在境界已回落到了初阶期的“云梵”,自然更是无法抵挡了。
所以钵盂才在其跟前一放,此位就已觉得周身奇寒无比了,就好像元神都要被冻凝住的样子,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向他的灵魂深处。
仅仅片刻后,这位再也忍不住痛苦了,一声惨叫后,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的变形起来。
“不要急,我还没有正式施法呢,到时痛苦可是现在的上百倍!”云渊飘忽不定的话语,在其耳边忽然响起。
“上百倍!”此位一听云渊此话,差点恐惧的要晕过去。
现在的痛苦,他都无法在承受住一时半刻,到时的上百倍,那还不当场让他元神痛楚的烟消云散啊,这绝对就是那传说中的“炼魂术”。
尝到了苦头的“云梵”再也没有怀疑了。因此,看到云渊又掐动法诀的样子后,他不敢硬撑的急忙改口道:“道友手下留情,我说就是了。阁下能不能先将魂器收起,千万别再施展炼魂术了!”
他因为钵盂的阴寒侵入,冻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若不是他身上还有些灵力护体,再加上云梵的躯体远强与常人,恐怕早就被僵硬了。
“早这么识趣,不就免了这份苦头了吗!”云渊露出一副“你这是自讨苦吃”的模样,才看似随意的将钵盂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