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卢东升:“这的水别说一茶缸了,三茶缸也不止了。”
“哦,那是我看老卢要吃亏,下意识把手里的水泼出去了,我那水是准备烫鸡子拔鸡毛的。”说话的女同志还从屋子里拎出一个没拔毛的死鸡子,看那样子,怕是不久前还活蹦乱跳呢。
黎善也弱弱地举起手:“是我发现有人偷偷进了马婶子家,还鬼1鬼1祟1祟的将帘子拉上,才请吕嫂子找卢部长过来看看的,哪想到卢部长一进门就看见这贼子正翻窗想跑呢。”
所以卢部长这才下意识的一茶缸水泼过去。
眼看着苏维民还想继续问男人其它的伤口,黎善赶紧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随即用担忧的语气说道:“还是先送厂区医院看看吧,被真出了人命案,烫伤太严重的话容易感染败血症,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咱还是赶紧的吧。”
苏维民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黎善为什么使眼色,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儿媳妇,于是赶紧让保卫科的人先将人送厂区医院了。
黎善还不忘叮嘱道:“可得看严实了,不能叫人跑了。”
“不是说里面院子只住了一个外来的订货员么,我看叫大夫让住那个院儿挺好。”
黎善这话一出,苏维民就懂了,脸色也更加的严肃,跟保卫科的小队长嘀咕了两句,那人就跟拖死狗似的拖走了。
‘小偷’被带走了,大家伙儿也安心了。
尤其几个男人,跟卢东升勾肩搭背:“不错啊,老卢,平时是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能,说上就上,一点儿都不含糊的。”
“那可不。”卢东升其实这会儿内心有些后怕,但被人夸奖了,那下巴顿时又昂起来了。
“而且你还能跟吕师娘过日子,你是真男人。”
紧接着,另一个人又竖起大拇指。
卢东升:“……”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吕庆兰则一脸惨白,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自己难得为丈夫出了一次头,结果却……“哎呀,简直羞死人了。”
怎么就踹到那地方了呢?
那贼不会被踹坏了吧,要是真是这样,那可就罪过罪过了。
毕竟偷东西虽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啊。
不过今天这贼也是真倒霉,简直生不如死。
“嫂子你别放在心上,他就算出了事那也是罪有应得,马大爷一家多可怜啊,到现在马大爷还没清醒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老家了,他还来偷,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吕庆兰一听,也觉得黎善说的对。
明知道人家家里困难还下黑手,这种赶尽杀绝的人,真是死了都是活该。
这么一想,吕庆兰立刻神清气爽,也跟卢东升似的扬起下巴,丝毫不觉得羞人了,毕竟这种打击犯罪的行为,她吕庆兰也能称的上是英雄了。
黎善见吕庆兰缓过来了,终于舒了口气,然后便开始担心那个小偷。
希望苏维民能从这人嘴里掏出东西来。
能在这时候跑到马婶子家里翻东西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