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寡妇就不用说了,这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挑来挑去挑一个不能生的猎户,这不是傻么?而且看样子,她对着和猎户怕没有几分真心。
至于那叶老头和许老头,更是不靠谱。两个人一大把年纪了,一事无成,整天都在想怎么让人给自己养老,师无咎又不是去打工的。
周长庸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生气。
算了,不看了。
这村子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周长庸一气之下,直接飞了回去。
“这小屁孩万一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我就不好在这里寄居了。活人的生气对我很是不利,对,一定是这样,所以这个小屁孩不能被人收养,起码不能被这两户人家收养。”周长庸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总算想出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至于这里有多么站不住脚,就不是现在的周长庸去思考的了。
“都这个点了,你这小屁孩怎么还不起来做饭?”周长庸落在床头,忍不住催促道,“快起来了,你这个笨蛋!”
不起来?
周长庸微微挑眉,对着被子大吹了一口气。
就算隔着被子,也能将他给喊起来。
师无咎转过头来,周长庸正要欣喜自己本事高超,随即就发现师无咎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
他的脸怎么这么红?
周长庸呆了呆,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师无咎不但脸色晕着不自然的红,而且额头上还开始冒冷汗。
这……这这……明显是生病了啊。
不会是因为自己吹气吹的多,所以才会生病的吧。
周长庸顿时心虚了起来。
在这么一个缺医少药的地方,一场小小的疾病就足以要一个孩子的命。
周长庸虽然存心想要报复,但绝对不是那种会去剥夺小孩子生命的恶鬼!
“糟糕了,这里也没有大夫啊。”周长庸顿时着急起来,他倒是可以继续吹气给师无咎降温,但又担心本就病弱的师无咎再被他这么一吹,就要一命呜呼了。
“哎,真是欠了你的!”周长庸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能咬咬牙,使用法力找了条毛巾,过了水之后直接叠好放在师无咎的头上,又努力让这毛巾里的水一直保持降低的温度,物理降温吧,说不定能够有用?
等等,物理是什么东西?
周长庸对自己脑海里出现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有些不解。
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师无咎的病。
周长庸趁着给师无咎物理降温的时候,就飞到山上去给他采点草药,到时候药煎好了直接灌下去就行。
他能够做的,尽量都会做到,算是弥补自己的过失吧。
周长庸的躯体本来就没剩多少法力,如今再这么一浪费,就更加没剩多少了。
甚至,周长庸觉得,等自己弄完这一切,距离魂飞魄散怕是也没有多远了。
“红烧肉……娘,红烧肉真好吃。”
师无咎这倒霉孩子,生病了也不老实,不但乱动,还喜欢说梦话。
正努力点火给师无咎煎药的周长庸:……吃吃吃,都什么时候还只记得吃!
话虽如此,周长庸看看那个面色潮红,可怜的在梦里喊“娘”的小屁孩,又将视线对准了外面那只活波可爱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