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了她的意思,心中亦是一阵翻涌。
她不知道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女人,是唯一和他有肌肤之亲之人他一向睡觉都是衣不解体,剑不离身的,唯有她,对她是唯一的例外。
可是她竟然跟他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他一回来,第一面她用淬了毒的匕首招呼他,第二面就是镇魂香,下次是什么?
此时面对着阮觅的防备和拒绝,顾云暄也红了眼睛。
“你不知道吗?”
他冷笑,伸手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他的面前,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前,然后低头看着她,沉声一个字一个字道,“不知道的话,那就一点一点重新知道好了。”
“你!”
他的手炙烫,像烙铁一样,烙得人头晕目眩,身上也是熟悉的热度和气息。
阮觅的脸腾得烧了起来,一直烧到耳后根,然后连眼睛都好似烧红了。
那原本是他们床笫之间的情话!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出这种话来!
是嫌对她的羞辱不够多吗?
“你放手!”
她咬着牙一边尝试着挣脱一边道。
可是他紧紧抓着她,犹如铁钳般,又哪里挣得脱?
那一挣之间他竟是一下子又将她拖得更近了些。
她看到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抚了抚她耳后的头发,看到他眼中灼灼的火光,立即意识到他后面可能会做什么,情急之下也再顾不了许多,伸手就向着他的后脖挠去那指套上也是抹了药的。
“砰”得一声,门被大声打开。
冬青在门口急急禀告道:“姑娘,侯爷,顾家三姑娘过来拜访姑娘,现在正在外厅候着。”
她守在外面,隐约听到了里面的争拗声,只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是以刚刚一听到外面小丫鬟来报,说是南阳侯府顾家的三姑娘来访,不管以前自家姑娘怎么下了禁令说只要是南阳侯府的人,一律打发走,直接就冲了进来解救自家姑娘
阮觅听得冬青的禀报心中一松,那只差一点点就要挠到顾云暄脖子的手也迅速收了回去。
她趁他也稍有怔愣之时又一把扯回了原先被他攥住的那只手,挣脱了他的怀抱,然后越过他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走。
可是顾云暄不过是稍愣了一下,被她挣开见她要离开就又一把伸手扯住了手腕。
这还有完没完了?
阮觅只觉得厌恶透了。
她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就是在床笫之间热烈些,整天也多是不见人影,见了人也是冷淡疏离的所以梦境中他那样冷漠的说出那番理所当然降妻为侧的话来,她虽震惊,但心底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不可置信。
这个人,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但却很奇怪的,她却又能很轻易的捕捉到他的情绪,他的虚实。
在他眼里,或许她不过就是一个所有物罢了。
他不见得有多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