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煊看她恹恹的样子,却是有些误会。
他伸手捏着她的被子,道:“对不起阿觅,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当年更是差点害了你。”
可他只能处理祝嬷嬷,去也不能对包庇祝嬷嬷的魏老夫人做任何惩罚。
他慢慢道,“是我错的离谱,你是对的。”
前面阮觅尚算听得懂,后面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索性又提起了些精神来,道:“什么是你错了,什么是我对的?”
可这回赵允煊却不肯说了。
他又去抱她,但她怎么问,他却也不肯说。
一直到两人又折腾了大半夜,她沉沉睡去,他才抱着她,慢慢抚着她的头发,低声道:“以前我以为只要我能够给你足够的宠爱和保护就够了,现在才知道,我应该给你的,是你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和权力。”
京城魏府。
魏老太爷回到府中时也已经是深夜。
魏老夫人已经先回了府中。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虽然倦极,但却哪里睡得着?
是以魏老太爷一回来,便见到靠在热炕软枕之上的魏老夫人挣扎着起身过来迎他。
和皇帝谈完,魏老太爷心里本就像是坠了巨石般沉重,还有满腔的颓败,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再说什么说。
再看到自己夫人这副样子,更无心再说什么。
连斥责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可魏老太爷不想说话,魏老夫人心里却有无数的话想要问,想要说。
哪怕她看到魏老太爷面色沉重疲惫,也顾不得了。
她道:“太爷,陛下他,到底怎么说?”
魏老太爷扫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径直走到了桌前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饮了,才道:“陛下命令绪去福州府,接手福建水师,年后就出发。”
魏老夫人一愣。
让儿子去福建?
这并不是她想要问的,她是想问陛下打算怎么安置祝嬷嬷但儿子去福建?
饶是她并不懂什么军政之事,也感觉此事好像有些不对劲。
很不对劲。
因为西北魏家植根于西北,数百年来都是西北的武将世家,这近百年来都掌着西北督府。
儿子是现任的西北都督,他去了福建,那西北都督的位置谁来坐?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来了,按着心中的惊疑不定,问道,“那令绪的位置由谁来坐,令纪吗?”
魏令纪是她和魏老太爷的次子。
魏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