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真田苓看着不知道来了有多长时间的芹泽纯二,这个时间点了,看他精神面貌还不错,脸上也带着神神经经的笑容。
真田苓往周围扫了眼,确定没有什么埋伏,不过这人倒是挺会挑地方的,正好就是她住的这所房子的天台。
无声的威胁。
真田苓毫不在乎,抬腿慢条斯理的走过去,“芹泽医生,晚上好。”
“这个年代,能遇上这么敬业的医生,实在是我的福气,芹泽医生想来也经常受到患者的夸赞吧。”
芹泽纯二轻笑一声,“医生和患者是要共同进步,能遇上像小西桑这样不听话的患者,我也是很头疼啊。”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
芹泽纯二也不嫌脏,白色的风衣就这么靠在了天台的石灰泥墙上,颇为感叹的说道,“小西桑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是很听话的,怎么越到后面就越不乖呢。”
不按照他的指令,不服从他的命令,对他的诱导充耳不闻。
真田苓理了理衣袖,“大概是芹泽医生还需要再进修吧。”
“不该想的事情想的太多了,手伸的太长,就会容易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是手段不行,这么长时间了,连催眠她一个学生都做不到。
芹泽纯二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怒火,极度自负的人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其他的笑笑就算了,这么明晃晃的说他不行,这孩子真是一点儿也不讨喜。
芹泽纯二眼眸冰冷,阴森森的看着真田苓,“小西桑今天倒是格外的大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是连话都说不利索,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真田苓嘴角微勾,“这不是要感谢芹泽医生吗?多亏了医生的悉心照顾,我也变得外向了很多,以前不敢干的事情现在可是轻轻松松了。”
芹泽纯二:“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功不可没啊。”
真田苓陪着他瞎扯,“怎么不是呢?”
芹泽纯二怒极反笑,伸手摸向了口袋里的已经提前下载好音乐的手机,接着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决定的,可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不听话的孩子,是坏孩子,坏孩子要受到惩罚。”
真田苓眼睛都没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是吗?还真是令人好奇?”
芹泽纯二摘下脸上装饰做样用的眼镜,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你很快就知道了。”
忽然一阵舒缓的钢琴曲在空荡的天台响起,声音不是特别的洪亮,但也足够真田苓听的清清楚楚。
真田苓脸色微变,是这首?
当钢琴曲重复的出现某个音节时,真田苓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再清明,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瞳孔里两抹神色不断的交缠斗争,意识与精神在对抗着。
芹泽纯二声线微微压低,与钢琴曲呼应着,“好孩子,到我这边来。”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这是神的命令,你不能违抗。”
真田苓:“。”
若非她时刻谨记自己还在演戏,高低她也要嘲笑一声,还神的命令,你怎么不直接说撒旦呢,一步到位多好。
真田苓就像是被僵尸附体了一遍,扭曲的僵硬的朝着芹泽纯二走去。
“好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西。菜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电话医生”
“学校里有人伤害你吗?”
真田苓脸上适时的浮现一丝痛苦,她在挣扎着,这些回忆太糟糕了,“有很多人。全部”
在芹泽纯二的一声声询问下,真田苓离天台的边缘越来越近了,近到只要往前一探就会栽下去。
“为什么只伤害你一个人呢?”
“不知道”
芹泽纯二几乎是贴着真田苓的侧耳轻声问道,“是不是小西桑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