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任何人回答,真田苓转身回屋去,再不走压不住火了。
安室透往真田苓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架着被打懵的青年先行离开了,说真的,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看他一眼都嫌浪费时间,剩下的阿大会善后。
阿大盯着真田弦一郎说道,“我是苓小姐的贴身保镖,今天之前我们从未见过他,私下接触更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出来说些无中生有的废话,张口闭口都是污蔑之词,你说该不该打。”
真田弦一郎双拳紧握,“该打。”
“一个男人,不在乎尊严说跪就跪,不要脸面瞎话张口就来,你觉得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收起你们心中升起的那些无用的怜悯,屁用没有。”
真田弦一郎硬邦邦的回道,“我知道,不用你多解释。”
阿大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面上浮现一丝讥讽,“这么多年她居然没动手打过你一下,真是奇迹。”
真田弦一郎蓦的脸色有些不对,这句话他辩无可辩,因为这是事实。
阿大点到为止,想起来刺一句而已,并无恶意,但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他也没有办法不是。
阿大说完就走,半秒都没有多停留,倒是真田弦一郎还没有回过劲来。
幸村精市眼眸微暗,注视着真田弦一郎的背影,当初的事情,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尤其是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现在很冷静,至少面上表现的如此,他在原地站了静站了一会儿,抬脚回房间了。
忍足侑士环顾四周,迹部景吾早就不见人影了,心下微叹一声。
真田苓这会儿心情不大好,跟迹部景吾简单说两句,道了个晚安就洗漱睡了。
迹部景吾有心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眉宇间的郁色又压了回去,“好,你早些休息,有不舒服的随时告诉我,半夜也可以。”
真田苓嗯了一声。
深夜,真田苓瞬间从睡梦中醒来,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不是阿大。
陌生人,有敌意。
来人正是被真田苓扇了一巴掌的青年,越想越恼火,脸上火辣辣的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受了多大的屈辱。
不等了,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他必须要宰了这个女人。
大半夜的房间闯入个杀手,真田苓连呼吸都没有错乱一拍,但在黑暗中手却是摸到了枕边的机械手表。
青年心中的怨恨太盛了,呼吸心跳已经暴露了他的存在,就这,还杀手?没被被人杀死都是命大。
在他举刀挥下的时候,真田苓无声反击,麻醉针同时射出。
砰的重物落地声响起,真田苓打开床头灯,清楚的看到了趴在地上面色狰狞的人,他眼中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到嘴边的谩骂却因为麻醉针的功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真田苓冷眼看着,“废物。”
青年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心有不甘的晕过去了,只是心底深处有一丝被他强压下去的惊恐,他不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