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诡计伤不到你,流言蜚语杀不死你,就算我们真的成了,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一定会回来报仇。】
【哪怕到现在,你也不愿意说一句求饶的话。】
【真田苓抱歉了,我想活,所以死的人只能是你。】
【你都要死了,就当我是心善吧。】
人在受刺激过度的情况下,机体为了保护自身,会强制关机,也就是通俗的昏迷。
【喂,你好,真田宅。】
至少,在真田惠子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时,在身心极度崩溃的情况下,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了。
手冢彩菜尽力的将人搀扶住,同样的哑口无言,手臂抬起快速的擦过脸颊上的泪水,她觉得自己都没脸哭,阿苓那孩子会受此折磨,他们家也不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源内这个姓氏,手冢彩菜还没有完全忘记。
【别急啊真田苓,还有一个呢。让真田弦一郎接电话!】
真田弦一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瞳孔骤缩,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好,我是真田弦一郎。】
独属于少年清朗的声响,在此时此刻却如同斧锤一样,深深的砸在了真田弦一郎的头上,那一瞬间像失聪了一半,耳中嗡鸣不断。
真田弦一郎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接到电话了,那个时候他接到电话了,在阿苓快要被伤害至死的时候。
可笑他竟然毫无察觉,那个时候他怎么想的,大概是只觉得奇怪吧,仅是如此。
真田弦一郎从来没有想过,在电话里的对面,会是受尽折磨的真田苓。
要他怎么接受,要他怎么去面对这样惨痛的真相。
不要说是真田弦一郎这样的孩子,真田明野也无法面对自己,更加无法面对早逝的弟弟,他就是死了,到了底下也没脸去跟弟弟见面。
晚宴中的其余人,视线移向周围,已经是走到死路了,没有再翻盘的机会,不是说他们有多胆小,但也没必要一直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毕竟那还只是一个孩子,就是人厉害了些。
【你干了什么!】
【真田苓!你他妈又干了什么!】
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从音响中响起,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崩溃,这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一会儿的工夫,投影仪的画面已经边了,真田苓被人扔在地上,模样很是凄惨,后背的伤口正对着镜头,皮开肉绽的裂口鲜血直涌,在猩红之间又显露出森森白骨。
忍足院长盯着破碎的伤口,这样深又这样长的创面,很难很难恢复如初,行凶者这一刀是奔着真田苓的命去的。
画面转变太快,还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发疯,就被真田苓的伤口镇住了,然后就看到她颤巍巍的举起三根指头,就跟从血池子里拿出来的一样。
随着最后一根手指落下,那个男人轰然倒地,只剩下无边的谩骂。
【错了,会有人过来的。】
【不是他们,从来都不是。】
【表坏了,他要过来了。】
【真田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要死了!你就是一个怪物,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你你早就该死了!】
【错了。】
【很多人爱我,很多人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