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吃得是那叫个古怪,餐桌上除了碗筷偶尔碰撞的声音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是要注意食不言寝不语的,也没像今天这么安静过。
真田苓注意到了服部平次指骨处斑驳的血迹,收拾碗筷的间隙问了一句,“家里医药箱还有药吗?”
阿大把餐具都扔进洗碗机,洗了洗手道,“有。”
“帮他处理下吧。”
“行。”
严重倒是不严重的,就是看起来血滋滋的,还有工藤新一,他那双小孩子的手,更是不能看了。
趁这功夫,真田苓考虑了这件事情怎么收场,斟酌道,“服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服部平次冷着一张脸,“狗屁,遇到事情的人又不是他。”
真田苓心想,怎么还骂人呢。
不过这会儿她试图劝说道,“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健健康康的,视频的事情你也不要太介怀,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服部平次:“好个屁!”
“很久之前就代表没有发生过吗?在医院躺着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吗?”
真田苓沉默的看着他,也不是,只是觉得,都这会儿了,再翻旧账也没什么意思。
服部平次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嗓音也哽咽了起来,到最后含糊道真田苓离这么近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服部平次自诩硬汉代表,流血不流泪,像这样哭得这么狼狈的倒是少见,光哭还不行,一边哭一边骂。
真田苓适时的递上纸巾,然后往工藤那边撇了一眼,示意人别光坐着不说话,吭一声啊好歹。
但是在看清楚工藤新一憔悴的表情,深沉的眼眸时,真田苓又闭了嘴,行吧。
阿大没去现场,但已经在昨晚将真相拼凑了出来,那是他还没有到真田苓身边时发生的事情。
阿大也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被拍到苓小姐身边,又是在哪里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的苓小姐遭到背刺,又因为精神的原因,压根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每天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也怨不得他们两人会怨恨,因为他亦是如此。
工藤新一嗓音沙哑,“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怪吗?”
真田苓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圣人,别把我想的太大公无私了,多少会有一些,但更多的是果然如此吧。”
工藤新一心中蓦的一痛,果然如此?是啊,对阿苓来说,这样的遭遇并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于上一次会更加的惨痛,付出了更为沉痛的代价。
所以才会极度坦然的面对自己死亡的结果,因为事情已经发生过来,那时与她来说不过是重来一次罢了。
“现在呢,还会有那种想法吗?”
服部平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两个人对话时不止是表面的意识。
真田苓摇头否认,“不会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医生不是都说我快痊愈了吗?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工藤新一握紧了手指,医生的原话是病人态度积极,病情朝着好的方向进展,而不是说你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