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管他怎么说图特摩斯的好,赫拉都听不进去,还很排斥反感。
如今,不知道是哪门子开窍了,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听到夸赞图特摩斯的话,九溪的心底被蜜罐包围,清秀的脸庞上微微一笑,“父亲在边疆保家卫国,要保重身体。如果有机会,看您愿不愿意回底比斯,给女儿一个孝敬您的机会?”
话说这图特摩斯三世是何许人也,那是在后人眼中响当当的古埃及千古名帝,粉丝大票,评价颇高,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呢。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哪门子的好运,竟然撞上了与他相遇相识的机会。
此时此刻,九溪觉得梦里那个青衣人特别的可爱,给了她这么一个与千古名帝厮守的机会,来世让她下地狱做鬼她都愿意。
拉莫西斯如今是镇守一方的总督,权势仅次于神庙的祭司,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番,他道:“赫拉,我在外面是为了助你在后宫站稳脚跟。你同陛下成婚,你就是王后,你生的孩子就是陛下的嫡子。嫡子对一个父亲的重要性,就像我对你一样,会时时刻刻替你考虑打算。”
对于子嗣一说,虽然反感,九溪还是点了点头。
看来不管古今不管在哪儿,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听闻拉莫西斯只有赫拉这一个女儿,在没有计划生育的古埃及时代,已加入催婚催育大军的他为什么只有赫拉这一个孩子,让九溪很是好奇。
“不要嫌为父啰嗦,别人是不会跟你说这些事的。”
“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
看到赫拉的改变,拉莫西斯深感欣慰,对于当下的局势,他不得不严肃的嘱托起来,“这几日你要照顾好陛下,凡事小心。虽然总督府守卫森严,但外面局势紧张,没什么紧急重要的事情,不要离开这座庭院。”
从图特摩斯被刺这件事上看,米吉多这几日注定不会太平,九溪也心知肚明,便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多过问。
“这里也是你的家。”在离去之际,拉莫西斯不放心的看了九溪一眼。
赫拉之前久居神庙,不曾见过血腥和杀戮,作为父亲,他有必要保护好她。
回到拉莫西斯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九溪换了一套厚薄适宜的连身筒裙。
准备和衣而睡时,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咳嗽声,她又快步的走了过去,发现软榻上的图特摩斯脸色愈加苍白。
摸了摸图特摩斯的额头,九溪转身去案几上倒了一杯水,走到软塌边沿,给图特摩斯垫了个靠枕,喂了几口水,“我还是把军医叫来吧。你的额头很烫,怕是伤口炎症引发的高烧。”
听不懂九溪说的那些词语,图特摩斯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声音略显虚弱,“不能去找军医。”
“为什么?我不太懂医术,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
“不要去。”图特摩斯轻咳了两声,昔日逼人的气势,如今全被敛了回来,“法老遇刺这事如果传了出去,唯恐引起暴乱。”
九溪恍然大悟,焦急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脑在飞快运转,她想到最简单的物理疗法,决定尝试一下。
费力的从自己的筒裙上撕下一块亚麻布,将亚麻布放进附近银盆的凉水里泡了一会,拿出来,拧干迭好,放在图特摩斯的额头上,安抚他,“这是我家乡退烧的办法,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脸色有些苍白的图特摩斯点了点头。
昔日神采飞扬的尚武君王,如今像只温顺的病猫。
“你一定会没事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图特摩斯额上的亚麻布,九溪淡淡道:“只要烧退了,伤口很快就好起来了。”
图特摩斯闪了闪眼睫毛,淡淡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这一晚,九溪一眼没合。
来回的给图特摩斯更换额头上的亚麻布巾,直到天空由浓浓的墨蓝转为鱼肚白,她又让侍从去厨房熬一些粥过来。
摸了摸图特摩斯的额头,手感温度已经正常。
到底是知名的尚武君王,这身体可真是够结实的,九溪在心底赞叹。若是想他好的更快一些,便让他好吃好喝好睡;免疫力提高了,伤口自然就快速愈合了。
忙完这一切,疲惫的九溪感觉脑子有些懵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