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没说话,走在白洛珈前面。
沈玉珩见状也跟在后面。
到了冷宫最偏的一间屋子,重重的霉臭味熏得白洛珈差点没吐出来。
嬷嬷抱歉道:;让你见笑了,我都习惯了。
白洛珈笑着说没事儿,她真正诧异的不是嬷嬷装疯,而是她为了守住芸芸的嫁衣,故意制造这样的环境生活了这么久。
白洛珈跟着嬷嬷进到屋里,屋里面与外面的环境无差。白洛珈看着嬷嬷翻开层层木板,最终露出一个用布遮盖的干净的木箱。木箱一看就是经常擦洗,锃亮的木箱几乎没有灰尘。
嬷嬷小心翼翼的将木箱打开,盯着木箱里面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才像捧着宝贝似的将东西拿出来。
嫁衣叠的整整齐齐,白洛珈接过,上面还有淡淡的桂花香。
;她没绣完的部分我帮她绣好了,快二十年了,她等的人终于来了。嬷嬷感叹的望着外面的天,双手合十嘴里呢喃着。
白洛珈双手抱着的嫁衣一瞬间仿佛有千斤重。
芸芸死了快二十年,那头羊为何竟不知。
;你将此物连同那簪子一同带去,告诉他,芸芸一直在等她。
白洛珈看向嬷嬷,问,;你是她的姐姐,不和我一起吗?
嬷嬷摸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气道:;只要他回来,我就放心了。那孩子我见过一面,高高瘦瘦清清秀秀挺好的,我就知道他不会辜负芸芸。
嬷嬷说完走到一团乱物堆砌的床上面,平平的躺下。
;那嬷嬷好生休息,我先去了。白洛珈出来,就看见沈玉珩等在外面。
沈玉珩没有问,只静静跟在白洛珈身边。
白洛珈一时有些不习惯,看了眼问,;你不问我为何抱着这些东西?
沈玉珩难得露出笑容,;你想说自会告诉我。
白洛珈讶然,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怎么沈玉珩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
沈玉珩摸了摸白洛珈的头,而后轻轻拍了拍,温和道:;日后,我会站在你的角度考虑你的感受,从前的事不会再出现了。
;别了,承受不起。白洛珈耸耸肩,两步跑到前面,将沈玉珩甩到身后。
什么以后的鬼话,留着感动你自己吧!
白洛珈拿着东西进到太后宫里,羊见白洛珈与沈玉珩前来,眼睛里充满希望。但看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才问,;人呢?你带的人呢?
;这个拿去。白洛珈将手里的木簪扔向羊。
羊瞬间使用法力将木簪固定在自己眼前,接着翻转了一圈,肯定道:;这是我当年亲手做来送给她的,上面芸芸二字也是我刻的。她人呢?她人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
;它再跟你说什么?沈玉珩见白洛珈面色为难问。
白洛珈正在捋顺接下来要说的话,被沈玉珩一打岔,竟又不知想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