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师?”唐植桐正看得起劲,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咦?程老哥!好久不见。”唐植桐移开视线,转头寻找声源,看到程海正笑眯眯的朝自己走来。
“好久不见,唐老师近来都好吧?”程海大步走向前,抓起唐植桐的手就摇了起来。
“挺好的。走,咱进屋坐。”唐植桐跟乔师傅打声招呼,拿起两个凳子就进了财务股的门,虽然里面空荡荡的,但胜在清净,适合聊天。
“唐老师这是升职了?”程海进屋前瞥了一眼墙上的铭牌,问道。
“什么升不升的,都是工作需要。程老哥的工作有眉目了?”唐植桐掏出烟来散烟,两人只见过一面,交情不深。
程海当时想调动工作,唐植桐看在程海疼孩子的份上,从清河回来后在苏处面前搭了句话,后来又给程海写了封信隐晦的说明了下情况。
“昨天刚调到市局,还没来得及熟悉工作,就紧赶慢赶过来谢您了。”程海姿态摆的很低,接过烟,主动给唐植桐点烟。
“程老哥客气,我就跟苏处递了个话头,更重要的看是看老哥后面自己操作。”唐植桐凑上前去点上烟,摆摆手,不居功。
“唐老师太低调了,您这个话头,于我来说恩同再生,否则我可进不了市局的门。”程海感恩戴德,称呼中句句不离“唐老师”。
“调市局哪个部门了?在苏处手底下?”唐植桐没再推辞,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表明,自己没有再跟进这件事,对程海的调动并不清楚。
“监察科,苏处职责范围前阵子变动了一下,我正好在他手下。”程海有问必答,恭敬的回复道。
“监察科好啊,级别不高,但谁都能管,以后我就受程老哥监管了。”唐植桐开玩笑道。
“唐老师言重了,这个岗位不大好干。前阵子有个投递员赌博把群众信件里的钱给偷了,听说领导大为光火,让监察科发挥作用,结果踢到了铁板上,都进去了。我这才有机会调过来,以后工作怎么开展,我心里还没底呢。”程海苦笑道。
“进去的是张珍和朱什么那个?”唐植桐一听,乐了,能记住张珍是因为这是老屠的猪队友,被抓当天就撂了一条老屠的底,另一个只记住了个姓。
“听说叫朱盛。就是他俩。”程海点头,补充道。
“那可是巧儿她姥姥给巧儿开门,巧到姥姥家了。他俩查的就是我们押运科。”从程海口中,唐植桐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实在没想到自己这次所受的无妄之灾跟张源还有那么点点关系。
“唐老师,这里面怎么回事?”程海不明所以,真诚请教道。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这话我说不合适,毕竟我也是当事人之一。程老哥还是回去请教下科里其他同事吧。”唐植桐笑笑,摆摆手,为了避嫌,选择不告诉程海。
“唉吆,这事整的,怪我提前没扫听好,我回去问问。”程海懊恼的拍下大腿,唐植桐的回答属实出乎他的预料,莫非眼前就是所谓的“铁板”?
“嗯,问问吧,到时候别笑出声来。”唐植桐把程海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丝毫作伪,排除知道自己老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