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裴严敛起笑来,整个人面无表情,看着格外冰冷,像是阎罗。
云茶忍不住哆嗦。
裴严的手臂,伸下水面,另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
云茶的后背贴着池壁,她盯着裴严,全身浑然颤抖起来。
“督主——”
像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云茶了,裴严缓缓勾起唇角,玩味地盯着云茶,“咱家确实不是真男人,郡主嫌弃咱家,咱家也没话说的。”
“我没有——”
她怎么敢嫌弃裴严。
“没有吗?”
想到昨日的情景,茶吓得整个人脸色发白。他咬上她的耳垂,“咱家可要好好疼疼郡主。”
云茶脑海中轰地一声,直觉疼痛感像是爬上了心,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可裴严早已经看清了她,“郡主,可是后悔了?”
云茶摇了摇头,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求到东厂,心甘情愿成为裴严的对食。
裴严将云茶从水里抱起来,置放到榻上,感受到云茶浑身的颤抖,裴严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郡主,不怕。郡主年纪小,怕是还不懂,咱家想到一个好法子,日后,郡主只有求着咱家的份……”
“裴严!”
云茶忍不住叫出他的全名。
裴严禁锢着她的双手,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底荡起从未有过的情绪,“郡主可是头一个亲吻咱家的女人,咱家便是不顾其他,也得还郡主这份深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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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茶一夜未眠,裴严醒来,瞧着云茶双目失神,眼泪早已流干的眼睛。手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怎么哭了?”
“既然郡主不喜欢咱家这办法,咱家疼不了郡主,郡主还是另求他人,瞧瞧,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帮的上郡主的忙。”
裴严将绳子拿在手中把玩,笑眯眯地盯着云茶,“郡主慢走,咱家便不送了。”
云茶哭干了的眼睛重新蓄起泪花,他玩她呢!
折腾了整整两夜,这就慢走不送了?
云茶伸出手臂,勾住裴严的脖颈,声音软了下来,“督主,都是阿茶的错,是阿茶不懂督主的怜惜。督主都是为阿茶好的,以后您让阿茶往东,阿茶绝不往西。”
“求您,别让阿茶走。”
裴严看着云茶娇滴滴的模样,梨花带雨,好一个京城第一美人。他抬手捏住云茶的下巴,眯了眯眼睛,“瞧瞧,郡主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咱家心疼。”
“既然如此,郡主一辈子陪着咱家,可愿意?”
云茶不反驳,连忙点头,“我愿意。”
裴严忽地笑了,他盯着云茶那张无害的脸,装,继续给咱家装!
“若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呢?”
云茶看着裴严的神色一顿,她慌了片刻,随即笑起来,“只要能救兄长和姐姐,阿茶什么都愿意。”
裴严忽地笑了,“咱家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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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婷瞧见天快亮了,云茶还没有回来,急得跺脚。听到动静,她连忙走到门口,只见云茶面色苍白,双腿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