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颜东落寞地站在原地,压抑得手上青筋暴起。
夏婕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他身后嗫喏着开口。
“对不起,是我不该拉着你喝酒的,我也喝多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颜东转身,目光幽深,“我们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希望你能帮我向落落解释清楚,我很爱她,不想失去她。”
他只能依稀记得自己登门时,夏婕在客厅处理文件。
见他要道歉,她大方地说:“我也没往心里去,颜东哥,你以前还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生你的气呢?这样吧,陪我喝一杯,咱们一笑泯恩仇?”
颜东应允了。
但一向酒量不错的他竟然喝了不到一杯就倒了。
接下来,夏婕说的告白还有抱她上楼以及两人亲热,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他断定自己没和夏婕发生关系。
夏婕闻言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和落落姐感情好,我也从没想过破坏你们的感情,可你有为我想过吗?不管有没有发生事实,我一个没嫁过人的清白姑娘一丝不挂地和你躺在一起,难道别人知道了还会传我什么好话吗?难不成是我自己不要脸爬上你的床?!”
就在这时,沈父沈母复查完回来了。
从客厅抬头看到这凌乱的一幕,直接愣住了。
彼时。
c市。
自老爷子病倒之后。
全市商界像翻了天一样。
市中心广场的屏幕上几乎每天轮流报道戚老爷子的病情。
不少商界政界大拿或是亲去或是派人送补品去医院。
沈棠头疼道:“老a,把东西都给列个单子记好,再给他们送回去吧,人还没醒呢,收这么多补品又没人吃。”
老a恭敬地点头。
“还是大小姐思虑周全。”
在这陪护的一周里,沈棠不得不适应了戚家大小姐这个身份。
每天从早起到晚上睡觉。
送来的花放哪,要用什么温度的水擦身体,哪个钟叫护士来测心率,这些都要沈棠一一点头,仆人们才敢照办。
她无奈地向老a抱怨。
“平时家里这么多事都是谁拍板决定的?难道老爷子倒下了,就没人能做主了吗?”
老a刚欲说话,集团里老爷子的私人秘书赵谦匆匆赶来。
“正好管家在,大小姐也在,我有事要禀告。”
这些日子,大夫人和戚震一点都不消停。
戚震放弃从经理位置上往上爬,转而靠大夫人给的钱结交市里一些富家子弟。
有了这些富二代在他们老爹面前吹东风,戚震接手戚家至少舆论上有点优势。
他在明面上拉拢商界人士,自然要在公司利润上为人家行便利。
老爷子病倒了,公司里他又仗着自己是戚家唯一孙子的身份,竟然颐指气使地命令各部门公开做虚假账单,就为了给对方多点利润。
赵谦找去戚震的办公室核对账目。
戚震大大咧咧地坐在老板椅上,一脸傲慢。
“我说赵秘书,你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啊,水至清则无鱼,哪个公司里没有点烂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巩固客户,人家说到我脸上了,难道我能拒绝不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顺手帮忙的事,你能打人家的脸吗?”
赵谦严肃地说:“老爷管事时决不允许公司内虚假开单做黑账,虽然现在他老人家不能亲自来公司,但是震少爷,如果您现在自己解决干净了,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账务的嘴我也会帮你捂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