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设备国内一共进了三套,属于是高精尖的东西,费了老鼻子劲才谈下来,陈崆也收起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着跑前跑后,直到东西安安稳稳送到院里,调试无误后确认可以正常使用,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陈崆摸出手机,想好约谁出来松松筋骨放松一下,裘桓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自己马上生日了,让陈崆来一趟。
陈崆还挺惊讶,裘桓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个了,往年那么多人想要为他祝寿,他烦不胜烦每次都直接跑去国外了,怎么今年还特意要庆祝?
看看时间,离裘桓生日也就剩两三天了,陈崆打个哈欠,让司机把他送去裘桓那边,路上还顺路买了个大花篮提过去,准备着就当做生日礼物了。
结果到了地方,陈崆才觉得不对劲,裘桓把人都约在了徐方源的酒店,整个酒店从大门开始就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彩带气球花灯什么的,连带着每一层都装潢一新,让人一眼就觉得,特别热闹气派。
陈崆坐电梯上楼的时候遇到不少人,都是圈子里的,但是和他们这群二世祖里的二世祖比,都还差点档次,平常陈崆实在闲着无聊还会找他们一起解解闷,裘桓却是个好清净的,这些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可这次一问,居然全是被裘桓喊来的。
这下可稀奇了,总不能是裘桓突然转了性吧。
陈崆正想着,电梯外面又挤进来个人,赫然正是上次得罪了裘桓,被发配到非洲建设大好河山的庄同洲。
庄同洲之前一直白白净净,显得文质彬彬的,可现在晒得从头到尾都黑了整整三个色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东南亚混血,陈崆差点没认出他来。
庄同洲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陈崆,不顾电梯里都是人,立刻就热泪盈眶地挤过去:“老陈,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陈崆嫌弃地躲开他想拉自己的手:“你做检查没有,没带什么病毒回来吧?”
庄同洲大怒,拿手里抱着的摆件砸陈崆:“你他妈的是不是兄弟!”
陈崆被他砸了两下也怒了:“你再这样我还手了!你不会是从非洲搞了个象牙回来吧?”
“哪能啊,我可不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庄同洲说,“这可是我从有个部落老酋长那搞回来的稀罕玩意儿,说是摸了之后包生儿子的,我打算送给裘二,让他摆在床头,每天和他相好的上床前都摸摸。”
陈崆没绷住,嗤一声就笑了:“我看你还是在非洲没待够。”
两人正说着,电梯开了,庄同洲看了一眼外面就“哇”了一声,陈崆嫌弃道:“你在非洲待得傻了,什么世面也值得这样。”
结果自己一看,也惊了。
外面,从电梯口开始,鲜花一路摆到了里面,蜿蜒着像是花海似的,把原本很宽敞的走廊堆得密不透风,花香浓郁到近乎暴发户的气质,汹涌地往鼻腔里灌,但凡有点花粉过敏的,出来一步就得倒下。大厅里面更是珠光璀璨,到处都金碧辉煌,不像是生日派对,更像是什么更大型的典礼现场。
陈崆疑惑道:“裘二不会是想求婚吧?”
庄同洲说:“那不正好,求完婚摸摸我送的这个,当晚就能喜得龙子啊。”
陈崆懒得理他:“裘二人呢?”
两个人找不到裘桓,正在左顾右盼,陈崆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江迎,陈崆连忙问:“江总助,你家裘总呢?”
江迎原本神色匆匆地往前走,闻言停下脚步,向着他们两人打个招呼:“陈少,庄总。裘总在里面休息。”
要是一般人,听到裘桓在休息肯定就不去打扰了,可庄同洲在非洲待久了,胆子也大了,直接说:“那刚好,你领我们进去,我们当面把礼物送给他。”
江迎迟疑一下,到底是急着给裘桓送信,只好把两个人也给领了过去。
裘桓说是在休息,其实是在隔壁的室内靶场练枪。
几个人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打枪,他平常打移动靶都能枪枪十环,现在打固定靶,根本瞄都不用瞄,就那么举着枪,几乎没有间隔地扣动扳机,子弹每一颗都精准地从一个弹孔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