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掠过冷漠的不屑,“表白?”
“对啊。”挽挽没读懂他太多情绪和过于明显的嘲讽,洋洋得意,“你不会是单身太久都不知道被人表白的滋味是什么吧,也是呢,像你这种整天臭着脸的老家伙,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啊。”
她今天属实是有点飘。
应该是过了生日,喝点小酒的缘故,不然放在以前的话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和阮景这样说话。
单身太久,臭着脸,老家伙……几个字接踵而至,一一砸在阮景的耳朵里。
但他神色并未因此有太多漂浮的变化,仿佛没听见一般,着重点只放在挽挽的那个男同学身上,“他表不表白都一样,不准你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为什么……”
“他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挽挽只觉得不可理喻,“他脸上是写着不是好人几个字了吗,你看一眼就知道了?你是懂哥也不至于知道得这么快吧。”
阮景压根懒得和她废话,一步一步抱着她从包厢过度到走廊再来到电梯处,步步稳重,声调不容拒绝,“不许就是不许。”
挽挽本来对那位男同学并没男女之间的情意,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当朋友相处的,来往的次数并不多,然而经过这一遭之后她的逆反心理被激发了,扯着嗓子喊道:“我偏不。”
喊完之后她开始挣扎,比刚才还要闹腾,能用的力道都用上了,她没注意到自己穿的是裙子,两条细白的腿在他胳膊和手上胡乱蹬着,贴着他的胸脯微微颤动,慌乱之中晃得人眼花缭乱,她不知道自己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挣脱会造成怎样的景象和后果,一心想要逃离和挣脱就没顾得上那么多。
直到黯哑的男声响起:“挽挽。”
寂静封闭的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间飘动着淡淡的酒香和女孩清淡的发香,嗅觉渐渐被麻痹熏染,氛围忽然一下子就变得迷离起来。
后知后觉地,挽挽似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又不太确定。
她不知道咯着她腰臀的,到底是不是皮带。
只是出于理智,大脑让她没有再动弹,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男人抱着她离开这里。
比起男人,挽挽到底还是年轻,思考不够全面,到车上之后无能狂怒几句之后就因为疲倦和困意,歪着脑袋睡着了。
生日趴那边,阮景联系吴圳暂时代管收敛一下。
而这里,他需要将女孩安全送回家,并且为她的思想教育做准备。
一直以来阮家并未思考他们对挽挽的管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么多年以来她在家长还是这个当哥哥的眼里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如果不操心的话很容易被社会上的人欺骗。
毕竟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可是连文具都被人骗光光的傻子。
刚来阮家的时候,阮妈妈的朋友,也就是挽挽的姑姑,把挽挽送来的时候提醒一句这小女孩因为家庭因素可能不太聪明,需要家长们费点心照顾一阵子,等长大后就好了……
然而长大后,她不知道是这些年被惯的还是天生就是这样,一点都没长进,从小到大就没长过心眼。
就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信的东西,她依然保持天真。
十四岁的时候,她还相信每年的圣诞节真的会有圣诞老人过来给她送礼物。
二十四岁的时候,她一定也会相信外面男人那些花言巧语,轻而易举地被拐骗走。
为避免这样的事,阮家不得不多加管束。
只是这管束的力道,让她产生反感,不得不让人考虑考虑,是否应该换一种方式。
这一路月光遍布,有人操心琐事,有人呼呼大睡。
阮景让车速保持平稳。
回到家后,身侧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才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