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成沉吟,“你的意思?”
“我想把小慵接到上京来住。”
“我不要!”她想也没想,立即拉住梁知成的手臂,“爸爸——我舍不得你和妈妈。”
梁知成摸了摸她的脑袋,“抱歉,我们家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她妈妈前几天才回来,我想好好聚一聚。”
“理解。”周聿白给出另一种选择,“或者,让他搬出去。”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再住在一起,伯父应该也能理解一下我的私心吧。”
他的手重新揽回梁小慵的肩头,语气既轻又缓。
“毕竟,他好像有点喜欢我们家小慵。”
梁知成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脸色微变,看向梁小慵:“是吗?”
“……没注意呀,”她的心率失控,掌心微汗,面上佯装不在乎,“我们一天都说不到两句话呢。”
她的余光瞄了一眼挂钟,还有十五分钟。
“是吗?”
周聿白也重复了一遍。
他侧身挡住梁小慵,似乎是亲昵地质问。而事实上,他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音量在问她:“你比较喜欢什么姿势?”
梁小慵愤怒地瞪他。
“别瞪我,”他勾起唇角,“愿赌服输。”
温和斯文的视线慢慢勾过她的身体,变成充斥欲望的凝视。
“他跟你不止上过一次床吧,有用过道具吗?”他微笑,“我这一次——”
“梁小慵。”
一声如石投湖。
梁小慵不自主循声回头。
心脏仿佛从高塔尖儿直直坠下,离地半厘被接住。
短暂地呼吸屏住。
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才将将松了口气。
丁兰时正站在五步开外的廊下,明与暗的分割线旁。他的声音湮没在青灰色的阴翳里,透着恹恹的冷淡。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