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马上,周亦白问道。
夏祁枫摇头,“那个男人也戴着头盔和护目镜,全副武装,应该和江年一起,才滑完了雪准备回去休息,我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是”
“但是什么?”看着夏祁枫,马上,周亦白又追问。
“但是他们坐的雪地车,和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顶级的,没有一件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所以,我敢断定的是,如果那个女人是江年,她现在肯定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而且,过的很好。”句句肺腑的,夏祁枫又道。
周亦白看着他,在他的话说完之后,周亦白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淡漠地道,“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周亦白,我能说真的是我看错了吗?”见周亦白这副哪怕是翻遍整个度假村也要找到江年的架势,夏祁枫是真的很无奈呀。
能调看的监控也都调看了,可是,哪里有半点儿江年的影子。
“不管你有没有看错,既然你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她是江年,那她肯定就是江年,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自己来,你不用再插手。”果断地,周亦白回答夏祁枫道。
话落,他直接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跟打火机来,“啪嗒”一声点燃一根,狠狠地便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对夏祁枫道,“我自己呆会儿。”
夏祁枫看着他,无奈地拧眉。
这种时候,让他怎么继续睡,所以,他走到起居室的冰箱前,从里面拿了两瓶领料出来,对周亦白道,“那就一起等天亮吧。”
周亦白看着他,菲薄的唇角勾了勾,却再没有说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窗外,漫天的大雪纷飞,将原本就银装素裹的整个世界,又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夏祁枫没熬住,靠在沙发里不知道不觉地便睡了过去,清晨被周亦白发现的轻微轻响吵醒,睁开双眼一看,他已经换上了防风衣裤和雪地鞋,而沙发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一缸的烟蒂,再看一眼窗外,雪已经停了,但是,天色才微微透出一缕曦。
“这么早,度假村的人都还在睡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夏祁枫说道。
周亦白拉好防风衣的拉链,掀眸淡淡瞟他一眼,“我先出去转转。”
说完,他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我一下,一起去。”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夏祁枫也不可能不陪周亦白,所以,见周亦白要出去,他赶紧叫道。
周亦白回头眯他一眼,没说话,不过,却停下了脚步。
马上,夏祁枫去换衣服,动作相当的迅速,两分钟不到,他便穿戴整齐,和周亦白一起出门,!
得清,那是泪水,还是蓬头里洒下来的热水。
看着她,陆承洲心疼地拧起了眉头,下一秒,又低下头。
江年闭上双眼,回应他,无比热情地回答他,但泪水,却根本抑制不住,如小溪般,从眼角汩汩流出。
“我们试一试,试一试好不好,万一成功了呢?”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陆承洲松开她的时候,江年抱紧他,哭着哀求。
江年不傻,陆承洲的话一出,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她不想放弃,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不,我的好小年。”陆承洲也抱紧了她,轻叩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颊,贴进他的颈窝里,低低哑哑的醇厚嗓音又继续道,“我身上的细胞,都已经不健康了,哪怕你能怀上,不久之后,也会流产,就算侥幸不流产,孩子也会终身残疾的。”
不管是孩子流产,还是侥幸生下了孩子,却让孩子终身残疾,这都不是陆承洲想要看到的。
他不想伤害江年,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一点儿也不想。
如果,他走了,却留下一个终身患有残疾的孩子让江年照顾这个孩子一辈子,那是何其残忍的事情。
“不,不,承洲,不”紧紧地抱住陆承洲,江年泣不成声,抬起头来望着他,央求道,“我们再去找医生,让医生想办法,我们试一试,试一试好不好”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泣不成声,伤心难过的要命的江年,陆承洲心疼极了,下一秒,他再次低头,拥住她,低低的嗓音喃喃道,“好,那我们试试”
夏祁枫拿着江年的照片,在当地警|员的陪同下,在瓦托伦斯度假村找了大半天,直到晚上十点多,问完了度假村里的最后一家酒店,没有丝毫的收获之后,他才不得不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跑了一下午,所有的酒店和名宿都问了一遍,说实话,夏祁枫累坏了。
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不过,他才躺下去,扔在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周亦白打过来的。
马上,夏祁枫便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电话一接通,周亦白带着嘶哑的嗓音便立刻传来。
夏祁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亦白,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我们问了所有的酒店,甚至是所有的名宿也都问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