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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粥碗,粥碗跌落,应声而碎,熬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鸡丝青菜粥,打翻一地。
“妈妈”小家伙坐在周亦白的对面,被江年吓得浑身一抖,立刻就瘪起小嘴,两行眼泪悄悄地滑了下来,不过,却不敢哭出声音。
被吓到的,何止是小卿,英姐也是浑身一抖,整个人都吓的有些傻了。
看着眼前真的生了气,发了火,甚至是真的暴跳如雷的江年,周亦白眉宇轻颤,霎时怔住,呼吸也跟着被截断。
“英姐,把小卿抱去卧室。”无比倔强地,愤怒地,江年看着周亦白,和他对视着。
她没有看小卿一眼,因为她怕她看了,自己就会心软了,但是,她知道,小卿害怕了,难过了,他在哭。
“是,太太。”英姐回过神来,立刻跑过去,抱住小卿,转身就往卧室走。
“不,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小卿挣扎,开始哭着大叫,“妈妈,别生小白的气,小白是我的好朋友,妈妈你别生气!”
不过,不管小卿的挣扎,英姐还是把他抱回去了卧室,然后,“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滚!”就在英姐将卧室的门关上的下一秒,瞪着周亦白,江年怒吼。
“你在干什么,那是你儿子?”倏尔,周亦白也对江年吼,霎那猩红了双眼。
“对,那是我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和陆承洲的儿子,拜托,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讨厌你接近我的儿子,更讨厌你利用我儿子来讨好我。”同样的,江年吼了回去,只不过,她的眼里,是却一片清明的愤怒。
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江年,周亦白眉宇颤动,抬起双手,去扣紧了她的双肩,无比卑微地哀求道,“阿年,我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统统都是我的错,你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这么讨厌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江年怒吼,奋力去挣扎开周亦白的一双大掌,绝然到近乎冷血地吼道,“周亦白,你到底是有多蠢,五年前我和你离婚,转身就嫁给了陆承洲,你以为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一点都不爱你了,一点都不喜欢你了,我对你剩下的,不是恨,是讨厌,是厌恶呀,难道你不明白吗?既然你不明白,那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讨厌你,不想看到你,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不,阿年,不是”周亦白摇头,那双原本幽深的黑眸,此刻,如嗜血般的猩红,“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呵”看着他,江年冷冷讥诮地笑,讽刺道,“周亦白,你是不是太自恋了,到底是什么,让你以为”“唔”
就在江年讽刺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时,周亦白将她抵到墙壁上,同时头压下去,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封在了唇齿内。
感觉到周亦白愤怒凶狠的肆虐,江年就睁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颜,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咬紧自己的齿关,不给他任何的可乘之机,冷冷讥诮地笑。
啃噬了好几分钟,但是却感觉不到江年的半丝反应,甚至是连半丝的挣扎和反抗都没有,周亦白睁开眼,瞬间对上的,是江年那双无比冷漠的充溢着讽刺的眼。
心脏,猛地一缩,就像是瞬间被人捏爆了般,下意识地,他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可以滚了吗?”猛地用力,江年一把推开他,冷冷笑着,低低淡淡的嗓音如一把利刃般,狠狠刺向他的心口方向道,“周亦白,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拥有,但是,我就是不会要你。”
话落,她又是冷冷讥诮一笑,尔后,转身,大步进了书房。
周亦白站在那儿,怔怔地站在那儿,整个世界,摇摇欲坠,近乎崩塌。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于他,江年就是一块钢铁,不管怎么样,他都再不可能捂热她。
从未有过的黯然的,周亦白转身,抬腿,离开。
书房里,听着周亦白离开的声音,江年仰起头来,将眼里氤氲起的水汽,尽数都逼退了回去,然后,抬腿往小卿的卧室走去。
“妈妈,你为什么要生小白的气,是因为他偷偷亲了你吗?”来到小卿的卧室,江年一推门进去,小家伙便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哭的一抽一抽地问江年道。
看着哭的那么伤心的孩子,江年眉心轻蹙,心口的位置,真的好痛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过去,蹲在小家伙的面前,抬手去拭他小脸蛋儿上的泪,“妈妈不喜欢他,妈妈只喜欢爸爸,所以妈妈不想看到,也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
“可是,妈妈”看着江年,小家伙一抽一抽的,哭个不停,大声质问道,“我喜欢小白,小白救了我,还为你做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关心你,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小白呢?小白他是个好人。”
看着孩子,江年的眼泪抑制不住,再次氤氲了眼眶,摇头道,“没有为什么,妈妈就是不喜欢他,不想看到他。”
“妈妈,你这是自私,爸爸才不会像你这么自私!”一抽一抽的,无比难过的,小家伙指责江年道。
英姐站在一旁,看着除了陆承洲离开的那一天之外,从来就没有哭的如此伤心的小家伙,也紧皱着眉头,心疼的要命,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太太,我觉得周先生挺好的,他对小卿,也是真的好。”
江年看一眼英姐道,“英姐,承洲才走,我不想让任何多余的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包括他周亦白。”
“妈妈你真自私,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交朋友,小白他是我的朋友。”仍旧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家伙再次指责江年。
“小卿,如果你觉得是妈妈自私,那就是当妈妈自私好了,但我不想再见到他,你听明白了吗?”看着明明哭的那么难过的孩子,江年却是无比认真地警告小家伙,从未有过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