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家兄妹买了人,通过网络媒体,四处散播和你有关的谣言。”看着江年,李何东又汇报道。
——散播和她有关的谣言。
呵
江年手上的工作停下,微扯唇角,笑了笑。尔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何东问道,“诽谤罪怎么判刑?”
“我咨询过我们的律师了,情节最严重的,也不会超过三年。”很专业细心的,李何东回答。
江年看着他,淡淡颔首,尔后,微蹙着眉心思忖一瞬道,“既然陆老爷子走了,法院也已经驳回了陆家兄妹的起诉,那就换我们来起诉他们吧!”
“江总,你想”李何东困惑,“怎么起诉,诽谤罪吗?”
江年笑,摇头,“不,跟他们一样,遗产继承,毕竟承洲还是姓陆,在法律上,还是他们陆家的儿子,既然陆老爷子走了,那陆家的家产,承洲就必须分一份。”
李何东皱眉,“如果陆老爷子有遗嘱呢,并且遗嘱里写明了没有老板的份,那”
“那就让他们先把遗嘱拿出来看看,是不是这份遗嘱,真的有效。”在李何东话音未落时,江年直接打断了他道。
看着江年,李何东立刻就懂了,不由地扬唇一笑道,“是,江总,我明白了。”
江年曾说过,如果陆家兄妹一直揪着她不放,她会让陆家兄妹倾家荡产。
如今,一切都是陆家兄妹咎由自取。
但与此同时,李何东的心里对江年,是愈发的佩服了。
她的淡然,她的睿智,她的果断,还有她的狠决,越来越不亚于陆承洲,几乎是等同于陆承洲。
陆承洲死了,可江年却把自己活成了陆承洲的样子,这,才是至深至真的爱。
“你去忙吧?”见李何东站在那儿没走,江年淡淡吩咐一声。
“江总,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去东宁了,迁入仪式,在三天后举行。”看着江年,知道她不想去东宁,可是,这些天来,李何东却一直在不断地提醒着她。
“迁入仪式而已,不一定要我亲自在场,让两个副总代替我就了。”又低下头,江年看着文件,淡淡道。
是呀,她就是不想去东宁,虽然,陆承洲葬回了东宁,可是,卡尔加里才是她和陆承洲的家。
“江总,华远迁入东宁,是老板最后的心血和心愿,难道”
“别说了,后天吧,你做好最后的安排,后天去东宁。”在李何东欲言又止的话音下,江年开口,给了李何东想要的答案。
虽然后天迟了点,但总算,江年愿意正式搬去东宁,完成陆承洲的心愿了。
“好,我现在去安排。”
“嗯,辛苦了!”
,!
邃的眉眼溢满温柔爱意地点点头,“好,我等你们。”
“嘻嘻”小家伙好开始,然后,跟着江年去洗手。
洗完手出来,英姐和容姐已经布置好了晚餐。
圆形的餐桌,六个位置,却只坐了江年和周亦白,还有小卿三个人。
饭桌上,江年克制着自己,没有去给小卿夹菜,更没有看一眼坐在小卿身边的周亦白,只是低着头,沉默地吃饭,甚至是没有跟小家伙说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超过半个月没有看到周亦白了,小卿很兴奋,吃饭的时候,一直叽里呱啦地跟周亦白讲个不停。
原本,周亦白就喜欢这孩子,现在,知道他是自己的亲骨肉,那感情,自然是又不知道深浓了多少倍,所以,小家伙叽里呱啦地讲着,他一直格外认真格外专注地听着,在适应的时候,回应几句,然后,还不停地给小家伙夹菜。
江年胃口不怎么样,喝了碗汤,吃了小半碗饭和一些菜,然后就放下碗筷,起身上楼。
虽然小卿答应了她,让周亦白吃了晚饭就离开,可是,他们都还没有吃完晚饭,她又怎么赶周亦白离开。
“就吃饱了吗?”看着江年像小猫一样吃了一点点就放下碗筷离开餐桌,周亦白赶紧追问她。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江年的脚步顿住,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有你在,胃口能好吗?”
话落,她直接抬腿,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周亦白看着她又纤细了的身影,眉宇狠狠一拧,清亮的黑眸,霎那黯淡了不少。
“小白,”江年的话,讨厌的意思那么明显,小家伙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等江年上了楼,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的时候,小家伙看着周亦白,有些难过地瘪起了嘴。
周亦白看着他,扬起唇角轻揉一下他的发顶,“我没事,你乖乖吃饭,我上去,跟妈妈说几句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