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气绿了,正欲说话,身边的江天烨却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而看向高座上的老夫人,赔着笑:“母亲教训的是,是茹儿没规矩,跟小辈计较。
之不过,母亲,大哥,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块牌子,也说明不了什么。当初在朝堂之上,侯爷对我多有提携,我不过是去探望看一下。。。。。。”
“探望?提携?”江天鸿冷嘲热讽,“江天烨,你没看出来当今圣上对柳家什么态度?”
江天烨佯装不知:“什么态度?大哥,柳景云不知好歹,冒犯了公主,惹得太妃和皇上不满,他虽有罪,但人已死去,多说无益。看皇上的意思,也并非要祸及家人。”
理直气壮,又带着几分无知的语气,仿若先前的阴郁之色只是人眼前一花的错觉。
依照江如婳的脾气,此刻就先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人打一顿再说。只可惜,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这样做。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提醒提醒你,这光禄寺少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了?”江天鸿又坐了下来,一双精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人看穿。
江天烨的脸是彻底黑了下来:“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想起女儿的嘱咐,江天鸿硬生生吞了口气,手指不断在桌面上敲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朝堂之上,为官之道,本就复杂多变。如你这般两年之内就爬到五品之位的,少之又少。”
江如婳努力憋着笑。
她现在才发现,江家人的嘴皮子,都是练过的吧?她爹这话的意思,就差直接说江天烨这官位是买来的了。
“尘儿不也是如此?”听得出,江天烨在极力忍着怒意。
江如婳摸了摸下巴,这江天烨还是个能忍的,那这可怎么办?
眼角余光瞥到一边坐立不安,一脸愤慨的马氏,江如婳突然就勾了勾唇角,状若无意地插了句嘴:“二叔,大哥高中状元,由皇上在金銮殿亲自授官,本就受皇上重用,升官这么快也不足为奇。”
“婳儿,不得无礼!”江天鸿轻声呵斥道。
马氏再也忍不住了,像是屁股上长了脓疮,“滕”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平日里的端庄贤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天烨,大伯一家未免欺人太甚,你在官场苦苦挣扎的时候,大伯也不说帮一把。
如今你好不容易靠自己的本事爬到了这个位置,他们又说起了风凉话。不如,咱们分家吧?”
她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恳求般的看向江天烨,眸中的憎恨显而易见。
江天烨被她的话搅得脑子一片空白,正欲一个巴掌扇过去,一直没有出声的江泽却陡然开了口:“爹,您别怪娘,她就是看您每日在官场打拼,太心疼您了。”
有了儿子撑腰,马氏似乎胆大了不少,这一次,对着上首的老夫人说道:“母亲,既然我们怎么做,你们都不满意,那咱们不如就分出去吧。”
第224章桥归桥,路归路
江如婳看着不远处安坐在那安安静静的江泽,许是角度不对,烛火将他的身影映射的有些残缺。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少年,想着刚刚那番话他是无心之言,还是故意的?
若是有心为之,那可就有意思了。。。。。。
老夫人气得直锤心口。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二房一家,能够说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一句话。
身边的江如婳眼底全是愧疚:“祖母,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您看看爹娘和我们,可不能有事。”她凑近老夫人耳边低声劝慰着。
老夫人抿着嘴,似是不想说话。她伸出手拍了拍江如婳细细嫩嫩的手背,目光透过站在大厅中央的江天烨,有些缥缈。
这庶子子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了,那个让她恨了一生的女人。她这个人,虽说不贤惠,更不谈大度,但自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老爷去世了这么多年,她心中有多少爱,又有多少恨,如今已经是说不清了。她以为,有些事情,自己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直到这个自小就养在自己膝下的庶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她才明白,有些人,或许都是命。她再怎么用心,也养不熟心不在此的狼。
再怎么努力,也抹不掉那个曾经说好此生只她一人,转身却又跟旁的女子爬床生子的男人所犯下的罪孽。现在,看着面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她突然没来由的感到厌倦。
“那就分吧。汐儿,这两日你跟婳儿受些累,带上马氏一起,将两家的账分一分,若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那些陈年旧账,今日算清了也好。
你们既然铁了心的要分出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