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已经到了这样善妒的地步,看见有旁的女子觊觎陆怀瑾便会心生不爽。
“长公主,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我。。。。。。”
江如婳心头思绪万千,才刚开口就被一脸笑意的姬芜月打断:“先前本就是我唐突了些,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急于想看看他未来的王妃是个什么样子,婳婳不要怪我就好。
今日,是阿瑾带你来的,方才姬嵩说的那些事情,一时说起来太复杂。但是你放心,绝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要破坏你的家国。既然你相信阿瑾,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阿瑾这孩子,是个命苦的人,若非他自己命大,早已经重新投了胎。如今身边有了你,我这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说实话,原本我是想着,若是他的王妃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我不免真的有几分担心。
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如今所处的境况,算不得多么太平,日后需要你们共同面对的还有很多。不过今日见到你,却是觉得阿瑾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发现的你这么个宝藏,是他好福气!
婳婳,我看得出来你们情意颇深,今后你们在一起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只要你们好好在一起,往后种种便不是难事。”
姬芜月面色一紧,一改往常漫不经心的模样,拉过江如婳的手,细细碎碎的说了一大堆,句句都是为了两人着想。
隔壁房传来姬嵩被审问的闷哼声,窗外的冷风吹打得外头的枝头乱颤,屋内昏暗的烛火幽幽的跳动着,江如婳只觉得此刻像是做梦一般。
她从未想过,陆怀瑾竟然是赤炎国的皇子。
这事儿,皇上知道吗?
不管心中如何作想,这位长公主却是实实在在的坐在这和她耐心的讲了大半天,已是实属不易。不过,这位公主倒是个直爽的,不过一会的功夫,她的闺名都叫上了。
“公主,您的话,我都记住了。阿瑾做事,我放心,不管他做什么,我都相信他。我现在回答你那天问我的问题,他是我心中的皎皎明月,整颗心都被他照亮了,往后余生,唯他一人。”
陆怀瑾刚踏进一只脚,就听见自己心尖上的女子这番直白之语,他差点没激动得一头栽倒在地。
于是,姬芜月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陆怀瑾抢过了话头:“他都已经招了,大致的情况和我调查的差不多,这上面记载的是他详细的口供。
至于这个人。。。。。。阿姐,你若是想要留着他,那我便留着一口气慢慢玩。”话落,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自觉地坐在了江如婳身边。
姬芜月方才还温和的脸瞬间就出现了一道裂缝:“留着?留着干嘛?留着碍眼?本来我还想着这也是个可怜人,我还想着帮帮他。
没成想终是我太天真了,皇家怎么可能有善良的人。阿瑾,你将他处理了吧,也省得我麻烦了。那些陈年旧事,他们忘了,我可没忘。
一个个的不就是盯着皇位不放?我还就偏要搅乱这一锅粥。你可知道,阿姐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和你一起走。”
她的指尖在烛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跳跃着,低垂着眼眸,语气里落寞的多于伤感,说不出的萧索之味。
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
半晌之后,陆怀瑾终是转过头,看着江如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阿昭,蒋氏没有撒谎,我是老王爷领养的,并非他的亲生子。而我真正的身份,是赤炎国皇上的第七子。
坐在你边上的这个,既是赤炎国的长公主,也是我的皇姐。这个身世于我而言更多的是不堪的存在,所以,我宁愿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陆家之子。
所以上次,阿姐找到你的时候,我是万分紧张。既怕她为难你,又怕她一个不注意将这个事给抖了出来。倒不是不能让你知晓,只是。。。。。。我怕你知道了这些,会嫌弃我。”
江如婳愣怔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是她熟悉的温润模样,只是那双眼却是怎么看怎么黯淡。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的样子,看上去孤单又委屈,哪像是第一次见他时那般负手天下,万事尽在掌握中的意气风发的玄王爷?
“我为何要嫌弃你?冥罗殿的殿主也好,皇子也好,王爷也罢,无论是哪一重身份,对我来说都敌不过一个陆怀瑾的名讳。
因为,你是我心尖上的陆公子,除却这一点,其他的都不重要。”江如婳没有太多的震惊,这些事她早有猜测,所以方才也做足了心理准备。
另一边的姬芜月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这臭小子,为了讨好媳妇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呢!还怕自己欺负她,可真是个没良心的!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