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似乎除了每日要去御花园练功,虽为皇后之尊,也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剑,这一点和自己预期的一模一样之外,其他的都是她给自己带来的额外惊喜。
他才忽然明白,自己从前所看到的,并不是完整的她。顾家,真的把她教养的极好。
那他爱她吗?直到现在,他似乎还是有些迷惑。将自己的全部身心,全部都托付给一个人,这是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一件事情。
帝王之家,生来多疑。他虽不像父皇那样混账,却也始终不敢太相信一个人。除了自己的母后,亲妹妹,还有阿瑾。
可现在,他是真的被这个率性而为的女子打动了。有时候,他就是忍不住想她,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忍不住想要知道此刻的她在干什么。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将将手拂上她细腻的面颊,一眉一眼,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姹紫千红。床上的人儿似乎睡眠极浅,被他这样划拉,突然就皱起了眉头,眼睛也不情不愿地睁开了。
刹那间,一个迥然有神,一个睡眼惺忪,四目相对,一个尴尬,一个害羞。
“额,我要早朝了,你,你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南宫昊有些虚心的将手收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的耳尖都有些泛红。
顾之婉此刻睡意全无,她“腾”地一声坐了起来,紧张的将被褥往上提了提,结结巴巴的回道:“你你你先去上朝吧,别过来,我自己会穿衣服。”
南宫昊几时见过她这样惊慌失措的模样,许是昨夜的浓情还未散去,眼前的女子在他看来如同春日里沾了露水的蔷薇花,自有一番韵味。
“婉儿,昨晚不是还热情的很?怎么今日翻脸不认人了?再说了,你这上上下下的,我哪儿没有看过?”见她脸色微红的模样,他的胆子愈加大了起来。
顾之婉再怎么端庄大方,那也是在人前,此刻见他将夫妻间亲密之事就这么不害臊的说了出来,整个人是又羞又恼,咬牙道:“皇上不是要赶着上朝吗?还不快起身!”
南宫昊双手环胸,戏谑的目光将她扫视了一圈,似笑非笑:“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虽然他也无甚经验,但据说,女子第一次可是很疼的。
更何况,想到她昨日夜里在他颈间低低求饶的模样,他还从未见过坚韧如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看着真是疼到了心坎上。
顾之婉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本来就对昨日之事尴尬至极,对方却反复不断的提醒着她。想到南宫昊健硕的身材,她面上不由得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嘟囔道:“皇上都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噗嗤!”南宫昊从未有如此好的心情过,他低低的凑近顾之婉的耳朵,调笑道,“傻丫头,男子和女子的第一次是不一样的。别误会,这些可都是教习莫嬷嬷告诉我的。”
说罢,他又快速的起身穿衣,末了还不忘贴心的将她重新扶下来躺着,低声道:“我先去上早朝了,你再多睡会,等我回来。”
语毕,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便笑着离去了。
而屋内的顾之婉整个人都还神游天外。他说什么?等他回来?她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总是因为南宫昊的一句话就心绪大乱。。。。。。
可是自己,好像在他面前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娘说过,君王早朝之时,她是要温柔贤淑的为其穿衣,服侍其起床用膳。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好像将自家皇上给丢在一边了?
关键南宫昊也没有半点不快,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宛若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妇一般。虽然,他们的确也才大婚不久。
可进宫之前,她其实对所谓的爱,尤其是帝王的爱,并不敢有太高的期待。可如今,这样一个不惨任何杂质,纯澈如孩子般的君王无声无息中不再对她自称“朕”。
也会同寻常的夫妻一般,尊重她,爱护她,也会对她说,等他回来。
顾之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翘到了天上,但凭心中思绪万千,此刻仍是欢喜之意占了上风。
“娘娘,您起来了吗?”过了许久,芸香的声音就在屋外响了起来。
顾之婉有些手忙脚乱的将里衣穿好,这才咳了两声,故作淡定地朝着外面喊道:“好了,你们都进来吧。”
两个丫头笑眯眯的端着早膳走了进来,那模样,活像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还不等顾之婉问话,静香就笑嘻嘻地问道:“娘娘,赶紧漱口用膳,可别饿着了。”
“你们今日。。。。。。可是遇着什么开心的事了,也说来与我听听,让我也笑笑。”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