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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自下场,以副令镇住场面,若有妄动,谁敢动手,便缉拿入狱,秉公执法即是。”
副令沉吟道:“谁先动手抓谁?”
正令大人偏头过来,道:“谁敢动手抓谁!”
副令迟疑道:“若是对方先行动手,余下一方不得不自保呢?”
正令大人淡然道:“大楚律法,谁敢动手,抓谁!”
副令肃然道:“明白了。”
不论谁先动手,只要胆敢动手,哪怕是自保,照样抓了!
先是各打五十大板再说!
——
宴席尚未开始。
但气氛已是极为沉凝。
庄冥似也没有察觉周边的目光,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位故人。
曾经的心腹,如今的叛徒。
人心复杂,渊深莫测。
眼界的开阔,改变了人心的忠义。
真要说来,也真难以视二人多么穷凶极恶,可是……为何他们就不能与福老和岳廷一样,保持初心呢?
“你们如今,有何意念?”
庄冥负手而立,忽然问道。
场中的气氛,愈发沉寂。
郑元山想过要如何与这位曾经的主子交锋,不过却也没有想到,以往城府深沉,言语行事,皆是捉摸不透的公子,这一次竟是如此直截了当,第一句话,便直指问题所在。
只一句话,便逼迫他选定立场!
依然还是同伴?
或已变为敌人?
“公子……”
郑元山施了一礼,低沉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公子。”
袁涛亦是施礼,道:“公子安好。”
郑元山抬起头来,神色肃然,昂首挺胸,沉声道:“庄冥,这海外的生意,是我亲自打下来的,不可能拱手送你……你若愿意,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庄冥轻叹了一声。
岳廷脸色阴沉。
陆合默然不语,只是伸手握上了刀柄。
“井水不犯河水?”
庄冥淡然道:“你的家底,是我给的,你的根基,是我给的。”
郑元山低沉道:“当年借你根基,站稳在大楚东元境,我还你十倍。”
庄冥忽然笑了声,道:“你打拼下三地生意,原本居功至伟,可惜了……”
他拍了拍衣摆,神色渐冷,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此来海外,为我开辟商行……而今你要叛我,与我分割海外生意?”
郑元山微微退后,道:“我承认你智计无双,是为郑某生平仅见,但这里不是东胜王朝,你初来乍到,江地之内,你都未必站稳,想要收拾我这里……就怕你全盘溃败!”
说到这里,才听郑元山说道:“你若答应,立下毒誓,不与我为难,那么近期三地之事,我不给你添乱。”
庄冥哈哈笑道:“你太过于看重自己了。”
说完之后,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商人,神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