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刹见傅时宴躲过去了他的攻击,一剑又一剑,剑锋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倒下,傅时宴躲避的非常轻松,但是傅时宴想立刻把弥刹抓住了确是麻烦,弥刹简直像只活泥鳅,滑不溜秋,不好抓。
阮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他感到头疼的要炸了,心中烦躁不安,那种嗜血的饥饿感又涌上心头,折磨着他的神经。同时眼前视野模糊不清,还有着耳鸣和幻听。
是的,魔气是天地间无法散去的执念和痛苦所产生的戾气,同时也会迷惑人心智。
也不知道弥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来头,魔气在阮体内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现在负面影响却一下子爆发出来。
阮面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傅时宴的身影,四面八方都穿来恶意的声音:“看吧,看吧,你的心上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你痛不欲生又与他何关?他可是到现在一眼都没有。”
“看吧……”
没有!阮头越发疼,他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那些风言冷语。
不可能,不可能……傅时宴不会不在意我,阮心底绝望默念,拼命睁着眼睛去找傅时宴的身影,傅时宴在哪里?为什么眼前是一片漆黑,傅时宴他在哪里?他回梧桐乡了?不对,不会的,他说要带着我一起回家的,他要和我一起去看梧桐乡的月亮……他现在在哪里?
“傅时宴……”阮红着眼珠子默念着,似乎要把这三个字嚼碎了,掺和着血与恨一同咽下。
阮狠狠摸了一把眼睛,眼前的环境勉强可以模模糊糊看清楚,傅时宴就在他的身下,他的手把傅时宴双手压在头顶,防止傅时宴乱动弹。
傅时宴正好乖乖臣服在他的身下,他终于找到了傅时宴,阮无声无息的松了一口气,双眼通红紧紧盯着傅时宴,盯着傅时宴的骨傅时宴的肉,生怕一眨眼傅时宴又跑了,倘若……倘若他回了梧桐乡,自己又去哪里找啊……
此刻傅时宴的模样是狼狈的,墨黑长发凌乱撒在身上,勾人放肆,哪里都是粉红的,还有他粉红的鼻尖,他呼出的气体热的让阮坐立不安。傅时宴眼神迷离懵懂的望着阮,微张的嘴唇像脆弱娇贵的桃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阮正要俯身亲上那朵桃花时,傅时宴张了张薄唇,神色十分冰冷:“你喜欢我?可是我没理由……去回应你去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喜欢我,你也没有什么我好喜欢的。”
“你应该清楚,我当初把你捡回来只是想要把你冶炼了浇筑在我剑里,你自己不清楚?你不过就是白河湾里的一块石头,为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
不……
阮愣在原地,顿时感觉到了手脚冰凉,血液都在倒流,那么漂亮的嘴唇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阮感觉自己把一颗心都血淋淋掏出来给傅时宴,傅时宴就仗着自己喜欢他,把一颗心捅的破碎不堪,他就这么不值得别人喜欢?
阮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暴怒,耳边却又无数个傅时宴在对他冷声说话,让他无处可以逃避,感觉头疼的受不了了。
“你喜欢我?我可没有理由喜欢你……”
我不要你喜欢,你看看我,我好疼……我真的头好疼啊傅时宴……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喜欢我,你也没有什么我好喜欢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么卑劣的人是没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
傅时宴把他看低到泥土里了,但他依旧喜欢那个带着他逛街、用手轻轻揉他脑袋、对着他笑的眼睛发光的人,是他犯贱……
不是的,阮双手插进发林里,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深吸了一口夜风,神志很不清醒,眼前出现了好多傅时宴的虚影。他忍受不住,挣扎着伸手抓了一把,只与风短暂拥抱了一下,什么也没留住。
倏忽,一声刀剑相交的巨响撕裂了耳边傅时宴的声音,阮心底一空,冷汗出了一身,湿淋淋的贴在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