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把傅时宴圈在自己的身下,傅时宴有点愣,目光呆呆看着阮,干巴巴道:“干嘛坏事?”
阮终于亲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锁骨,手指已经划入了温热的睡衣中,柔软的布料贴着他指尖:“你会纵容我吗?”
傅时宴脑子乱的像一片浆糊,注意跟着阮的那个手在九霄云外神游,有些艰难道:“为什么不会?其实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开心的。”
“你对我太大度了。”阮的唇已经移到傅时宴的耳边,轻声道。
“唔,那是向来如此……”傅时宴沉吟道。
“所以,我太高兴了,阿宴。”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屋外东风凛冽,屋内春光乍泄。
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才是情爱的意义,比如傅时宴下班时随手买回来的玫瑰,斜斜地插在玻璃瓶中,它在床头柜上羞涩,听不尽绯红色的靡靡之音,卧室台灯一直亮着,昏黄的光线构结出无限旖旎的遐想,今夜玫瑰娇艳欲滴,而情动难歇。
——
傅时宴他们同居了??
下午二点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还有十分钟上课。
学生陆陆续续往教室走,傅宥却拿着一个扫把在教室里和别人大眼瞪小眼。
傅宥用扫把当作长剑拦住那个寸头校霸盛熤,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道:“盛熤,今天到你扫地了。”
“嗯?”盛熤的校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比傅宥高,眯着眼睛望傅宥。
盛熤站在走道第一排,伸手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敲了敲,对着那个清瘦的男孩子说:“何乐,你帮我扫一下。”
盛熤说完就要往后走,但是傅宥的扫把并没有放行,傅宥皱着眉,他和盛熤分成一组扫地,这校霸每次都让别人给他扫地。
欺压同学,傅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傅宥脸色不太好看:“本来应该你扫地,你为什么总是让别人干?”
盛熤嫌弃傅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拧起了眉头,双手环抱着,淡淡道:“人家心甘情愿,管你什么事?”
何乐看着傅宥和盛熤针锋相对,怕两个人吵起来,伸手拉了一下盛熤的袖子:“我是自己要扫的,”又偏头对傅宥道,“傅宥,我们快去扫吧。”
盛熤露出得意的笑容,瞥了一眼傅宥,傅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得上,下不的下,憋屈。
傅宥收了手中的扫把,盛熤看着傅宥吃瘪,嘴里就哼着小曲:“天上下凡三圣母,生下沉香和爹住,沉香日夜哭着要寻母,哭着哭着要寻母……”
他就是那天扮演二郎神的男孩,现在特意唱这个,就是来隔应傅宥的。
果然,傅宥要被盛熤气死了,转头就要走,一下子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傅宥捂着鼻子往前看去,他撞的那个人正是“他娘”——阮。
现在还没上课,阮提前来教室是为傅宥,阮对傅宥道:“你过来一下。”
傅宥不经意偏头望盛熤,盛熤已经大摇大摆往自己位置走,傅宥暗道晦气,和阮一起走到讲台。
而教室扫地就只有何乐了,盛熤走到教室最后面,抓着一把扫把,认命扫了起来。
傅宥看着阮铺在讲台上的卷子,眼睛瞪的像铜铃,这张卷子他好像落在祖宗家里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阮的手里?
阮修长的手指按在卷子上的一个题上:“这里是错误的,如果建系的话,越做越麻烦,这里不是二分点,你还要证明出这里是三分之一,你直接用向量做这题……”
傅宥在数学知识的海洋中飘荡摸不到边,在一片混乱中,居然想起一件事:阮老师这么会有我的卷子,他去了祖宗家?他们不会现在在同居吧?!
傅宥望着阮老师洁白无瑕的面容,心中已经有了判断:看来我们鸟族是时候要出一个族长夫人了。
——
傅时宴今天值班,年末的案子大多是鸡零狗碎的小事,而且大多都奇葩。
例如什么小猫妖跑到人类男子家骗吃骗喝,只是馋人类男子家的风味小鱼干,男子打算把小猫妖带回家见父母,却惨遭小猫妖拒绝,还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人类男子怒而提着小猫妖来妖管局,举报小猫妖诈骗。经过妖管局众人调节后,人类男子告诉小猫妖,那些风味鱼干都是他母亲做了,小猫妖欣然同意和男子回家见父母。
其他案件,诸如此类。
而今天傅时宴手中的案子更加离谱,是一群愤怒的大学生,跑到妖管局,报警原因是:觉得马克思大师还魂托梦来耍他们。
傅时宴愣了一下,旁边的白若羞“噗嗤”笑出了声,那几个大学生有点脸红。白若羞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给每一个孩子塞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