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
他们英明的主君在这件事唯一错误是低估了锦雯这孩子的人际关系和社交能力,不过一个上午,全府私下都知道了主君和他的书童那些不可细说的香艳故事。
——
京城的城门大开,马蹄抬起,带起了一阵轻尘。有老百姓在城门上目送着军队,长驱远去如一道无尽闪电,悬旌万里,所向披靡。
在队伍的最前端,骑着红头大马是户部尚书许大人,旁边两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正是傅时宴和柳云箔。他们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将去那疫病肆虐之地三州。
他们将战无不胜,把希望带给三州。
这种紧急时候,越时间拖长事情越难解决。所有人不约而同快马加鞭,休息的时间不断压缩,本来要在夜里到阎城的,现在正中午就到了。
一路上没有说话的柳云箔在看到阎城城墙时,冷不丁的开口,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我们的队伍能不能在那里的歇脚,我下马走走。”他太久没有说话,原本清爽干净的嗓音带着沙哑,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有些艰难的开口。
傅时宴坐在马上,听到这话偏头看了一眼柳云箔坚毅的侧脸,接话道:“嗯,好。”
大家马不停蹄的赶路,舟车劳顿,正好在柳云箔说的地方歇脚。
柳云箔把马拴好,怀着沉重的心情,一个人走向记忆中地点。
可是什么都没有,四下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田野,只有几棵槐树孤零零的在田边,,两个人高的草垛已经塌陷了不少,没有记忆中的鲜血,没有故人的遗体。
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个雨夜仿佛是一场荒唐恐怖的恶梦,大梦清醒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柳云箔无端气的手微微发颤,心中是对那夜里妖怪的翻滚恨意,不知道是气林宏章的视人命如草芥,还是气自己的无能为力,苟且偷生。
柳云箔并不死心,他又重新把这一圈地翻了个底朝天,希望找到保留下来证明那一夜的蛛丝马迹。
柳云箔一转身,却发现傅时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柳云箔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落魄,收敛起自己的神色,望着傅时宴礼貌地微颔首打了一个招呼。
他看到傅时宴的样子,以为傅时宴想安慰自己,他这时候只想一个人静静,并不想听什么安慰话语。
他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傅时宴叫住:“哎,你等一下。”
”什么?”柳云箔回头问道。
傅时宴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朱红色的羽毛,上面闪着刺眼的光芒,这是傅时宴的请帖。
傅时宴手中的羽毛无风自动,轻飘飘的落到泥土中化为点点光影融入土壤中,消失不见。
柳云箔顿时说不出话来。
傅时宴盯着眼前的一团从地底上钻出来的白光球,白光渐渐化出一个少女的身影。柳云箔被眼前的的一幕震惊到了,他平时所接触的傅时宴与所有普通人无异,以至于,他居然忽略了傅时宴的身份——朱雀神兽座下的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