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安国公说不醉不归,他已经隐隐觉得头疼了
。
等酒过三巡,赵为迳微醺,另外二人正天南地北地聊着,神色清醒。
他出门小解,问带路的小厮:“今日府上有何喜事?怎么每个人都乐呵呵的。”
小厮高兴地回答:“我们老爷今日给全府上下赏了半年的月钱,大家高兴着呢。”
“哦?还有这等好事?那一定是国公爷有喜事来了。”
“大家也是这么说的,都猜测是乔姨娘有喜了呢。”
赵为迳脚步一顿,继而讪笑:“那确实是大喜事了。”
“可不,我们府上主子少,世子爷又在军营,冷清的很呢。”
“郡主,身体好些了吗?”赵为迳不经意地问。
那小厮沉默了片刻,收敛了笑容回答:“这奴才就不知情了,奴才连二门都没进过。”
赵为迳赏了他一粒金豆子,把话题转移到了神医身上。
“孙神医一家都在府上住着,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呢。”
“神医是郡主从苗疆请来的吗?”
“当然不是,好像是某一日他自己主动上门的,是一名游历四方的铃医。”
“原来如此。”看来安国公府下人的嘴很严。
见问不出什么来,赵为迳也就不说话了。
等回到花厅,见安国公和孙神医一人抱着一坛酒猛灌,赵为迳忙收回脚,偷偷地转身离开。
他沿着安国公府的小路进到花园。
路上遇到侍卫与小厮,只说自己喝多了出来吹吹风。
下人们为他挂了满园的灯笼,怕他摔跤,还在青石板路上铺上了毛
毯。
赵为迳下不去脚,打趣道:“这是你们郡主的习惯吧?”
安容锦眼盲,她在府中走过的路,确实都会提前清扫干净铺上地毯。
“是,郡王小心脚下,天黑路滑。”
赵为迳踩在地毯上,一路往前走,直到那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安容锦的住所夜里也是需要点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