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夜里值班,尤其到后半夜,都会犯困。
通常没什么状况,他们会轮流打个盹,这也是上头默许的。
梁琦那天夜里闹肚子,和他邻岗的侍卫正好在打盹,听到脚步声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安容锦问:“有人瞧见在梁琦出去后进来的人是谁吗?”
那人要混进来,肯定会穿着同样的侍卫服,但就算夜里
看不清长相,高矮胖瘦总能分辨出来。
众人围绕着那个时间点仔细回忆起来。
站在离入口最近的侍卫说:“他用帕子捂住口鼻,瞧着和梁琦差不多高。“
也就是高矮胖瘦都与梁琦本人相差无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走进来。
“对了,他总是低着头,属下还以为是梁琦犯困才这样。”
梁琦一脸懵,想说什么自证清白,又说不出话来。
安容锦点头,“你们都想想,假设那晚的人不是梁琦,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样带入进去想,张三也想到了一点。
他说:“他站的位置就在田富贵牢房的外面,算是离田富贵最近的位置。”
“如今想想,那个人从进来到出去,从未开口说过话。”
“我睡得迷糊时,似乎瞧见他往牢房里丢了一样东西,但是醒来后,我以为是做梦。
而且我特意进去看过,当时田富贵醒着,没有异常,地上也没有东西。”
安容锦不能理解。
如果田富贵是自己吞金自杀的,那谁能胁迫他?又用什么理由胁迫他?
他妻儿全死了,一个人,按理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才是。
安容锦想不通就不想了。
“哦,对了,属下还想起来一件事。”张三惊呼道:“他出去时脚步有些急,有人还问他是不是晚上水喝多了,他点了点头。
当时我瞧见他上楼梯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长短脚。”
“长短脚?很明显吗?”
“不明显,上楼梯时
才能看出来,当时我以为他尿急才这样夹着腿走路。”
如此一来,这个人物有了初步的形象。
安容锦叮嘱他们:“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不要打草惊蛇!”
众人严肃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