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走到魏明昭跟前道:“这玄通就是个骗子。那香里有迷药!”
“怎会?”魏明昭道,“我母后的事,他说得很细。方才我还问了门口几个,他们也都说玄通法师的测算,无一遗漏。”
“可我真的闻出来……”柳令月有些懊悔,方才因为置气,将那丝帕扔到屏风上了。
“你方才不还同我讲,或许是晕香?”魏明昭压低了声音,又道,“若是假的,他一个胡人,怎会晓得右相那位发
妻的名讳?这可是刘渊大忌。”
“你说,婉娘?”一旁的时旬忽地道。
魏明昭“嗯”了一声,道:“若是云娘子回来,你知会我,我想同她聊聊往事。”
时旬轻声应下,道:“可是同太后有关?”
“还算有点聪明。”魏明昭转而又对柳令月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日不管玄通法师说了什么,你多留意些便是。”
见魏明昭对此深信不疑,柳令月只好点头。
魏明昭暗暗捏了捏袖子里的契纸,转而对梁宣道:“陪我去趟钱庄。”
“去那处做什么?你若缺钱,我的俸禄都……”
魏明昭没好气道:“我们什么关系?我花你俸禄?走,还是不走,一句话。”
说罢,她迈着大步登上马车。
梁宣连声道:“走,走!”,便跟了上去……
“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柳令月指了指扬长而去的马车。
“你方才不在,他们痛揍了我一顿。”时旬摸摸手臂,道,“说是以后他俩攒的局,绝不叫我。”
柳令月喜道:“那这意思是,梁世子有机会了?我们没搞砸。”
“应当罢。”时旬道,“倒是你,那玄通说了什么,你竟半分未信?”
柳令月犹豫片刻,将玄通的话和盘托出。
时旬面色很是不好看:“怎么跟那臭探花一样,爱咒我。”
柳令月道:“反正我只信自个的鼻子,那香,绝对有问题。”
时旬沉吟片刻,笑道:“我也信你的
狗鼻子。眼睛的事,明日长松法师来看过便知。婉娘的事,问过母亲也就晓得了。
你全当那神棍在放屁!”
柳令月被他这粗鄙之语逗得发笑,半晌反应过来,道:“长松法师得闲了?”
时旬点头:“方才梁宣说的,所以才敢那么放心揍我,说自有人替我医治。”
柳令月这回可不同情他,道:“你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该!”
“哎,你胳膊肘往外拐……”
两人说笑着,登上了马车,丝毫未曾注意到四楼东面那扇窗户后,投来的凛凛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