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郃双手扶着额头,重重叹气。
“这群大臣闹的根源全在荀亦那呢!他要做忠臣,要保桓帝,追随仰慕
他的人自然是有样学样。”
“惹恼了我全给他们把脑袋剁了!”
单青槡笑。“他们这些读书人最不怕死了。”
白郃掀翻一旁的水果盘,大红樱桃滚落一地。“那你说该怎么办?”
“咱们不是还有念清吗?”
白郃有些气馁。“我瞧她一副蠢笨样子,荀亦不一定看得上。”
“君侯这就错了,念清姑娘是大智若愚。”
还真让单青槡说对了,要是找个精明能干的,荀亦自然会好整以暇地跟她周旋周旋。
偏偏找了个单纯无害,不谙世事的,反倒让荀亦没辙了。
战事四起,为了大局,荀亦不能跟白郃正面冲突。
白郃送院子,送女人,荀亦全盘接下。
他收了白郃的好处,表面上就站在了白郃这头,百官闹得再凶,问责都问不到他头上。
法不责众,加上有荀亦在,白郃再气也不敢来横的。
局面僵持不下,大家就是在等,在熬,熬到前方战争结束,看谁先领兵回来破这个局。
长江的汛期到了,荀亦一边要应付白郃,一边还要协调各路官员准备抗洪的事。
到家也不消停,桓帝不在,折子全都送到了丞相府。
大佋这艘在风浪中岌岌可危的大船,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念清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荀亦还在伏案书写。
“丞相,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荀亦头也不抬。“谁让你进来的。”
念清将粥放在桌上。“谁也没让,我自己进来的。”
“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