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她之前没找到缺失的那部分灵魂。
言卿在家里照顾难得病中示弱的老公,满足他层出不穷的要亲要抱要安慰,趁他有工作忙时,偷偷地潜在工作室里写歌。
在《夜夜笙歌》被爆炸中断的那期节目再次启动录制前,言卿打磨完了这首歌的每个音符,她拾起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了歌名和专辑名。
《念深》。
一思一念,一呼一吸,十几年的时光,所爱深深。
工作室的门被静静推开。
言卿感觉得到霍云深气息的靠近,把纸飞快折起来不给他看。
霍云深唇边噙着笑:“学坏了?还有秘密。”
“有啊,暂时不能让你知道,”她眼尾微挑,有柔软的妩媚,“霍先生听话好不好,你要是答应,我给你吃颗糖。”
他走得还很慢,一步步到她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拨拨她的下巴:“什么糖能换我听话,够甜么?”
言卿仰脸看他。
男人刚结束工作,衬衫领口扣到顶,往上是起伏的喉结,鼻梁高挺平直,优越眉眼被一副金丝平光镜挡住。
冷戾遮了不少,衬出一身的沉着禁欲,天知道里面埋着多少忍耐。
距出院又过去快一周了,她昨天特别委婉,旁敲侧击地问过医生,她老公可以做些不太剧烈的运动,适度就好。
言卿不忍了,白皙指尖拉着霍云深的衣襟,把他拽低,状似无意地用唇扫过他滚动的喉结。
他脊背绷着。
她没有移走,顺势侵袭他的颈侧和耳廓,心满意足感受到他变烫的吐息和腰间骤然收紧的双手。
没有比撕掉老公伪装更刺激的事了。
言卿以为是她在喂糖,还能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来。
霍云深显然不满于速度,把她抱起来,坐在她的位置上。
椅子足够宽大。
他提着轻飘飘的女孩子,让她双膝分开,落在他腿的两侧,身体并没有马上贴合,隔着一小段距离。
体温却在彼此交融,烧沸空气。
言卿雪色的皮肤红了一层,家居小吊带的肩带滑落。
她的膝盖有点撑不住了,慢慢往下坐。
霍云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金属扣上,声线暗哑:“卿卿,你给我的糖,我想这样吃。”
言卿觉得她可真是太天真了。
不太剧烈的运动?
那恐怕是对霍先生本人最大的质疑。
她身体每一处隐秘的角落,三年前和三年后同样深入骨髓的欢愉,融为一体,彻底烧化她的冷静矜持。
第二天言卿就要出发去录节目,《夜夜笙歌》已经延后一个星期,不能再耽误了,要去把度假区对应的下半场竞演拍完。
霍云深行走还不方便,大多时候需要拐杖或是搀扶,言卿不放心他身体,要他留在家里,竞演的录制厅就在海城,和家里车程不过一个小时,当天就可以返回。
霍先生一脸纯良地点头:“好,等你。”
言卿前脚一走,他后脚就上了车,随她去录制现场。
老婆不让去,那偷着去。
答应等她,又没说具体在哪里等。
反正没有什么能阻挡霍总追随老婆的决心。
闵敬在车上喋喋不休了半天,坚持用正经脸把目前好笑的情况汇报清楚:“深哥,基本就是这样,网上锲而不舍刷了很长时间了,以为霍氏要破产,你要离开董事会,还有传你毁容身体残缺,坐等太太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