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接电话啦!!!”
“喂,谁啊?”陈守着道。
“守着你还没睡醒啊,你师父要出发了。”电话里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一听就感觉年纪不大。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陈守着猛的一个激灵,顿时就精神了。
“师娘!!”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已经形成了本能反应。
“守着你还不快点起来。”师娘带着些许严厉道。
“啊!我这就到。”
陈守着急急忙忙起来换好衣服,打开门出去,外面的太阳是真热啊,跟个火炉一样。
他住的比较远,大兴这边,准确来讲是住在马场。
他师父在大兴弄了一个马场,传说中的‘天打雷劈’宠物乐园。
对这片他也熟悉,从小就在这里学习,和师父余谦有点亲戚关系,十几年前去人家家里拜访的时候,被亲戚起哄拜了师父,后来在京都上学,就住在了马场上,没事照顾小动物,也跟着师父一起走南闯北的演出。
在大院学习了不少,最后考进了北电的导演系,毕竟师父就是导演系的学生,他现在刚毕业两个月不到。
穿好衣服出来,车库那边已经在等了,一看到师父余谦,陈守着不由得心中一颤,这是原本的‘陈守着’才有的。
师徒之间是很严厉的,一开始陈守着以为跟着亲戚学相声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后来他发现错了。
对他那叫一个严厉,在台上逗观众笑,在台下对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
师父对你严厉才是对你好,师父对你好,那是学不到本事。
什么和徒弟处成兄弟关系,那完了,别想学会什么。
师徒之间不是老师和学生的那种关系,你是学生,你学不学和老师没关系。
而师父和徒弟之间,是徒弟求着师父,下跪磕头才能学到本事,因为师父要管徒弟一辈子。
余谦从小对陈守着那叫一个严厉,亲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这个世界的陈守着对余谦还有怨言,甚至如果不是亲戚的关系,他早就跟着同伴在一个月前退出了德运社了。
但现在的陈守着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陈守着了,他明白余谦对他的严厉是在帮助他,教导他,让他学的更多。
“如果我上辈子也有这样一个师父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半生漂泊。”陈守着心中感慨一句,小跑着过去。
“师父我来了。”陈守着道。
“今天有演出你这都不记得吗?”余谦严厉道。
“没忘,没忘。”陈守着不顶嘴,这时候顶嘴是最蠢的,马上去开后车门。
师父坐进去了,陈守着这才把门关上,小跑去前面坐在副驾驶上,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透过镜子和他挤眉弄眼做表情。
陈守着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这个青年的信息,孟鹤棠,他不是余谦的徒弟,是干儿子,同时也是助理,师父德运社班主郭德钢。
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很好,孟鹤棠是学表演的,后来考进了德运社,为人也机灵,以前余谦开餐厅的时候,就在餐厅当大堂经理,后来餐厅倒闭了,给余谦当助理。
车子发动直奔天桥而去,今天有一场重要的演出,经历了上一次的退社风波,加上停业整顿以后,他们要回馈粉丝,举行一场粉丝节演出,叫钢丝节。
所有的演员都要到场,进行开场。
陈守着和孟鹤棠两人都没有演出,他们除了开场走秀之外就等返场,现在在后台负责给余谦端茶倒水。
“师哥,你什么时候拍电影啊?”看着台上的演出,孟鹤棠突然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