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这才留意到桌面情况,不由得面色发白。
这时候他再愚钝也知道事有不对了,兵卫恰好站在冯妙君边上,顺便就低头问她:“小姑娘,可见到那张桌子上坐过两个人?”
冯妙君顺他手指方向眺望一下,又想了想才摇头:“没太注意,那里坐过两人么?我好像只见到这位大少爷。”
兵卫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何大少也认出她来了,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你报复我!不对,这些是不是都跟你有关系,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毒辣……”
没等他扑上来掐她,兵卫就把他拖走了。见他频频回头、怨毒地望着自己,冯妙君冲他挤了挤眼,笑得好不天真。
那只硕大的南瓜里当然没有藏人,所以兵卫切开来确认以后就撤销了对甘露栈的封锁,继续向城西搜索逆贼。
这个时候,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在对街的屋顶上。
时间到了。
她顺利地拖过两个时辰,完成了护卫莫提准的任务。
大国师这会儿该醒了——要还醒不过来,那就是天意要弄他了。
冯妙君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走,回去用饭。今晚要大吃一顿。”
她出甘露栈,目光从何大少的桌前扫过,心里仍存一丝疑虑:“怪了,那人去了哪里?”
那人确实存在过,不是她眼花。可是甘露栈封锁期间无人可以进出,他是怎么消失的呢?
罢了,横竖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她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该再有额外的好奇心。
¥¥¥¥¥
她回到下榻的客栈时,莫提准果然不见了踪影。
蓬拜说,这人准时醒来,然后发了一通脾气就走了。
发脾气?她不懂了:“我救了他,他还发的什么脾气?”
蓬拜下意识摸了摸腮帮子,提醒她:“他胡子没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莫提准醒来以后摸到自己脸颊的神情,那真是……一言难尽啊。,!
坐在何大少那一桌的“子遥兄”不见了。
这人方才还坐在那里悠闲品茶,结果中年猥~琐油腻大叔来纠¥~缠她时,也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竟然不知这人是何时离座的。
她的观察力向来敏锐,这时就发现何大少桌上的四色果品都被吃光了,并且——
并且桌上只剩下一个茶盏、一副碗箸。
有趣,看来今天甘露栈里上演的大戏好像不止一台。她抚了抚下巴,毫不介意这个动作在手下看来太成熟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何大少被两个兵卫带回,一见自己的桌子就傻了眼:“子、子遥兄,哪去了?”
兵卫不耐烦道:“哪里有人?”
“他原本就坐在这里!”何大少不死心,带着两兵回到上房找寻一遍,甚至茅房也去了,就是不见他的“子遥兄”。
俩兵卫被他带着白绕了大半圈,一无所获,不由得怒道:“你消遣我们?这桌面上分明只有你一人份的食具,哪来的第二个人!”
何大少这才留意到桌面情况,不由得面色发白。
这时候他再愚钝也知道事有不对了,兵卫恰好站在冯妙君边上,顺便就低头问她:“小姑娘,可见到那张桌子上坐过两个人?”
冯妙君顺他手指方向眺望一下,又想了想才摇头:“没太注意,那里坐过两人么?我好像只见到这位大少爷。”
兵卫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何大少也认出她来了,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你报复我!不对,这些是不是都跟你有关系,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毒辣……”
没等他扑上来掐她,兵卫就把他拖走了。见他频频回头、怨毒地望着自己,冯妙君冲他挤了挤眼,笑得好不天真。